阿豪轻嗤一声，他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就这么点胆子，也想当领头”
闻言，少年眼神一闪，扯起一个冷笑“你厉害，只会比嘴皮子，那都是女人干的事儿，有本事你下去把人救出来”
阿豪眼神一亮“如果我能把人放出来，你就给我干活怎么样”
少年看了一眼高壮，见高壮暗暗点头，便答应下来。
阿豪是水乡长大的，虽然不是所有水乡的孩子都会水，但他差不多属于擅泳者中的佼佼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去水下偷偷把猪笼割断，把受害女性放出来，再简单不过。
但他怕出意外，比如被水草缠住，怂恿了一个男玩家跟自己一起，从下方河段下水。
高壮让灵灵看着点阿九，生怕她执拗劲儿一上来想去救人，坏了他们的大事。
灵灵也一直盯着阿九，谁想阿九就站在那儿，看不出面具后的神色，头朝码头方向看着，仿佛是在观赏一场大戏，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灵灵舒了口气，看来阿九虽然老实，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知道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不能乱来。
阿豪和另一个男玩家下水后，凭着绝佳的游泳技巧摸索着来到码头处。
河流的水很深，在水里，水面上的声音听在耳中有些失真，水面上的世界光怪陆离，站在码头上的村民们的鬼面变得扭曲而陌生。
夜色黑的不自然，仿佛天边有一大片黑色浓雾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头顶的星光遮盖。
水波晃动间，阿豪似乎看见村民们像是发现了水下的不对劲，缓缓聚拢到一起，俯视着一张张扭曲的鬼面，曲着膝盯着他笑。
看
又一个
傻子嘻
饶是不信鬼神，阿豪还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忽然，两根冰凉滑腻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脚踝。
阿豪一惊，瞪大眼，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余手指跟随着那两根攀上脚踝肌肤，一把狠狠抓住，他骇然蹬腿，拼命挣扎，但那只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死死抓住。
咕噜
咕噜
阿豪被那只手拽着往河水伸出扯去。
救救命
他绝望将手伸向泛着微光的水面，忽然，一缕黑发从水面飘过，轻柔摇曳的散开，黑发越来越多，遮蔽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他视为希望的唯一一点光源。
忽然，一小片黑发被水波散开，一张被泡的发白的脸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双赤红的双目怨恨的看着他，两道血泪从眼角流出，又被河水冲散。
丝丝缕缕的黑发缠绕着攀上阿豪的脸，钻入他的耳朵，卷住他的脖颈。
厉鬼怨恨的目光下，柔软的发丝忽然如同钢丝，狠狠狡住脖颈。
咯
咯咯
阿豪两眼翻白，脸色越来越青。
突然，水面上咚的一声，水鬼一愣，头上渐渐鼓起一个包。
趁着它呆愣的瞬息，脚踝上的那只冰凉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拽出女鬼如海般的黑发中。
“你在干什么，你还以为你是个小孩子么”码头上的少年压低声音瞪着阿九。
阿九拍拍手上的灰尘，默不吭声，仿佛刚才丢石头的人不是自己。
“嘘，快看”灵灵拽了下少年，让他看河面。
河水中的泡泡越来越多，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水底浮起来般。
“有有东西上来了”
灵灵紧挨着阿九，娇小的身体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