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边锁骨。旗袍裙腰间收紧紧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再往下的裙摆以鱼尾放开。
旗袍裙上染印的是近代书画大家关山月先生的水墨图。偏襟钉葡萄纽以群山之顶挺拔劲松的形象巧妙地融入了这幅画之中,忽隐忽现的山涧细流和远处被浓雾遮蔽的山坳都收进了画中恰当的留白里。
这身很“素”,但配上白亦舒的眉眼,却不觉得单调乏味。素笔勾勒出的柳眉下是一双盈盈异瞳,抬眸顾盼生姿,垂眸又见青烟般惆怅。
秦若初想用玉兰来形容今日的白亦舒,比山栀浅淡,比茉莉玉润。
她从远处缓缓走来,就像是推开了民国的宅院大门,踏过了那段飞逝的流金岁月,一晃,便到了现代,她靠着这身旗袍无声地向人们诉说,那个时代的女子独特的灵气与韵味。
这便是秦若初追求的最高境界,她觉得服装不单是好看就可以了,最好是承载着某种特殊的东西,想要传达给真正欣赏它们的人一些信息不仅是设计师的使命,更是她的私心。
当然,好的服装没有模特的衬托是万万不行的,而在这里,白亦舒便是最好的人选。她穿什么,就像是真正从那里走来的人物一般。
秦若初居然完全沉浸在了白亦舒绝美的演绎里,她看得忘了神,直到楚忻言忽然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回过神来却恰好对上了白亦舒回眸的双眼,一瞬间的心跳漏拍,她慌乱地眨着眼,不知道该做出何种表情来。
秀场结束后,秦若初一言不发地跟在楚忻言身后,楚忻言回头说道“看着路,小心撞上人。”
秦若初点点头,便走到了她的身侧。
“感觉你好像突然大彻大悟了不少东西,有兴趣和我讲讲吗秦大设计师”
秦若初呆愣愣地说道“老板,我总有一天会让白亦舒穿上我设计的衣服。”
楚忻言诧异“你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个”
“白亦舒特别会诠释服装,我总觉得什么衣服一上她的身,就好像活了一样。”
楚忻言问道“你就这么喜欢她”
“可以这么说诶老板,您等我一下”楚忻言脚步蓦地加快,秦若初落下一大截便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