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一段日子。”
“我还蛮喜欢东京的。”你握着小勺一圈圈搅动咖啡,“等我杀掉了鬼王,我就拿鬼杀队的退休金来东京买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也会在这里生活。”
善逸“鬼王”
你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和他说过这个,便粗粗解释了一遍鬼的由来,顺便跟善逸科普了一下鬼杀队和鬼王的千年纠葛。
其实鬼舞辻无惨最初并不叫这个黄暴的名字。
因为年代过于久远,他的真实姓名已无可考查,据论坛老哥八卦,这货命中注定早夭,他在娘胎时就数次停止心跳,出生即是死婴,在被火化前突然挣扎着啼哭出声,这才活了下来。
即使如此,无惨的身体也支撑不到他二十岁,他得了绝症,每天活得奄奄一息。
一位善良的医生也说不定是倒霉催的玩家为了延长他的寿命,研发出某种奇妙的药物给他服下,结果无惨因为症状恶化,当场医闹杀死了医生,转头才发现自己恢复了健康,还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能力。
这样bug的身体自然需要需要付出代价,鬼舞辻无惨开始变得嗜好鲜血和人肉,而且极度惧怕阳光,为了更好的生存,也为了克服弱点,他制造了无数的鬼,并纵容他们四处传播悲剧。
“鬼杀队的当家和无惨有血缘关系。”你说,“他们一千多年前是一家,但是你也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恶的报应落不到无惨头上,那自然就转移到了他的血亲,几乎所有和无惨同族的人都仿佛受到了诅咒般的先天不足,成年后更是百病缠身命不久矣所以鬼杀队的主公比任何人都要憎恨无惨,坚持追杀他这么多年。”
善逸张大了嘴巴。
“等等,”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惊疑不定地看着你,“难道阿信你们家也是”
“不,我家和无惨没什么关系。”你摆手,“只是很正常地落败,顺便断了香火而已。”
善逸又呛咳起来。
“但我本人确实和无惨有些许仇怨。”你接着道。
和绝大多数受害者不同,你并没有非杀无惨不可的理由,对这个努力活下去的病毒nc也没有什么不满,你是一个很佛系的玩家,即使被同伴欺骗,即使被角色伤害,即使被他人杀死,你也不会产生过多负面情绪,顶多下线后对着家门口的湖泊骂上几天,然后重头再来。
仇恨毫无意义,对你心情的影响甚至不如游戏停服维护。
你从未对无惨产生过杀意,即使教导继国缘一加入鬼杀队追杀鬼王,也不过是顺应天命,失败了就失败了,又不扣你绩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你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你没想到你会在放弃游戏那么多年后,忽然被这个辣鸡的所作所为激起愤怒。
曾经对你施以善意和爱的存在彻底消失于历史这件事,甚至比孤独还要叫你难以容忍。
将所有美好的东西化作尘埃和锈迹,这是神明才能拥有的权力。
鬼舞辻无惨只是一个永远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不顾一切碾碎他人幸福的丑陋巨婴,他就像占据了澳大利亚绝大部分绿地的桉树,霸道,带毒,强行吸走土地给予所有植物的恩惠,然后流下易燃的桉油,烧尽一切竞争对手而后复生。
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如果没人能做到杀死无惨这件事,那么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