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东这次又突然昏倒,急忙送来医院抢救。
顾家的人接到消息,大半夜从家里赶到医院,人还在里面抢救。
顾家老爷子拄着拐杖,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上,双目一直盯着前方。
严蓉站都站不住,靠着丈夫的肩膀泣不成声。
顾友海安慰性地将妻子搂入怀中,“儿子不会有事的。”
从抢救到检查,医生都说不出个结果,只说顾臻东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中,如若长期一直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病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男人正是昏迷了两日的顾臻东。
顾臻东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昏迷了整整两天。
顾臻东的母亲严蓉彻夜不眠地守了两个晚上,面容枯萎,头发丝散乱的披在脸颊边上,一双眼眸哭的通红。
顾友海同样也是熬了两晚,眼白部分布满红血丝,他一方面担忧儿子,一方面更是心疼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劝道“你先回家睡一会儿,等儿子醒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严蓉摇了摇头“我想等儿子醒来。”
顾友海无奈地叹一声气,陪着妻子一直守在病床边上。
夫妻俩一直守到夜里九点多,严蓉体力不支,刚一站起来,身子晃了下要往下倒去。
幸亏顾友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强制性地让司机送她回家休息。
顾友海甚是疲惫,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
顾臻东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等他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昏暗。
他这是回到自己的身体了吗
抬起无力的手,修长的手落入眼底。
长呼一口气,他这是回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消毒水的气息,顾臻东张了张干涸的唇瓣。
两天没有说过话,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喉咙发痛。
顾友海两天没怎么阖眼,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透顶,刚眯一会儿,就听见了儿子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听见了那虚弱的声音。
顾友海打开灯,迈着疾步走到床边上,望着自家儿子睁开眼睛,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臻东昏睡了两日,什么也没有吃,浑身使不上力气。
伸手摁着太阳穴,顾臻东没力气地回答“头痛。”
顾友海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
男人眉头紧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用力的挤压拉扯他的神经,一阵阵钻心的痛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顾臻东抿着唇角,默默忍受着这种不舒服。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片刻后,顾友海带着医生去而复返。
张文是顾臻东的主治医生,治疗他的病情十几年了。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顾臻东的身体状况,可惜查了这么多年,他同样也查不出来顾臻东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检查完顾臻东的身体状况,轻叹一生气,问“只是头痛”
“还有喘不上气。”顾臻东如实回答。
顾臻东的头痛常犯,张文给他吃了止痛药。
药效很快上来,脑内的针扎般的头疼褪去,顾臻东终于能喘上一口气,有了力气说话。
“张医生,药治不了的话,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
张文顿了一下,狐疑地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臻东躺在病床上,想起自己听见陆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