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绵重重叹了口气,太阳穴隐隐觉得疼,先前想着只是跟赵都督道歉,她倒还不怕,只是这一桩桩的,却让她觉得头疼欲裂。
说是张太后的临终遗言,整个朝廷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这三个又是极度难挑
光是想想,就一阵头昏目眩,也不知是在外面颠簸的乏累,还是怎么的,身子竟然倒栽葱似的往一旁的博古阁边上倒,想要站稳,却是又一阵的头昏。
旁边的博古阁是坚硬的檀木,撞上去便是不毁容也要留疤的。
只是实在头昏的厉害,还未撞上,脑中就一阵白,昏了过去。
暗影中,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将她拦腰抱住,盯着那张担心了多日的小脸儿,赵都督一双满是阴鸷的眉眼里顿时浮现出一抹温柔。
“谭女医可是来了”赵恒声音淡淡。
姚管家忙道“一早便候着了,奴才这就去请她过来。”
临出门那刻,姚管家不由摇摇头,明明在乎又担心的紧,偏生又恶言相向的,他算是搞不清楚这些小年轻的了。
春水桃花浪,说不尽的几番风恶,玉绵觉得身子浮浮沉沉,像是老面馒头,发起来了一般。
待费劲的睁开眼,却觉得脑际心头全是赵都督,等下一刻真正的清醒过来,却是心里已经,身上穿着宽大地丝绸袍子,但是袍子内却是未着寸缕,而赵都督则是屈膝而坐,身上随意批了一件淡蓝色的袍子,两条健壮修长的大腿贴着玉绵的小腿儿露得很是彻底。
这种极为狭昵暧昧的场景,让玉绵不由一惊,忙掀开锦被看身下。
而赵恒一早便是醒了的,微微抬眼,只见锦被中的少女香肩微露,杏眼中带着慌乱,因为害怕恐惧而樱唇微张,这幅模样加上她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儿,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极尽清媚的诱惑。
玉绵紧紧揪住领口,推了推一旁的赵都督,见他闭目面无表情,便提着袍子轻手轻脚地要下床,可是腿脚却一阵发软,不偏不倚的跌趴在赵都督身上。
“都督”玉绵见他睁眼,忙一把揪住锦被,眼中全是少女的惊慌失措。
此刻的赵都督心里却是敞亮,方才见她睡熟,他一直悬着的心倒也随着放松下来,倒是一个不注意竟然搂着小东西睡了片刻。
“都督,这是”玉绵声音软软,但是仔细听却是带着一种被侵犯了一般的隐怒。
“三小姐莫要心焦,赵某便是再怎么急色,也不会趁你未着寸缕又昏倒的时候。“赵恒目光下移,扫了一眼玉绵紧抓着领口的小手,道“秦女官为了情郎,又是舟车劳顿又是劳心费神,赵某倒是不愿见你消香玉陨,闹得劳燕分飞。”
他生气归生气,但是玉绵的身子弱,他却是记在心里的,程子聃可以不管不顾的任由她颠簸奔跑,他却不能。
他深深记得她这小身板生两次病就会夭折的话。
方才谭女医为她诊脉施针,一搭脉象就皱起了眉,昏倒不是因为那些奇葩丑男画像,而是她实在是身子疲乏,可以说累得快油尽灯枯。
亏得他及时找到她,否则还不知生出个什么灾祸来。
至于他与她同塌而眠则是,要往她身上那些针灸的红点上涂抹养身子的药水,手一触上滑溜软绵,像是千百年的磁石一般,瞬间就吸住了。
他细细地看着玉绵的眉眼,先前他对她是否耳聋就不是很在乎,只是介意的是她竟然会骗他,还骗的他团团转。
饶是个大度的也忍受不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这等欺骗,所以涂着涂着便胡闹了半一两下,只是他是个克制的,待真的炙烈煎熬便去净室冲澡去了。
对于陈留侯府的那个不中用的世子,的亏是没对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