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阴的,气压低的快下雨的模样。
“玉绵、玉绵”袖子拽住,玉绵转过脸来,见周五小姐手里捧着一把开心果儿,笑的红唇微开,雪白整齐的牙露出来、
“五小姐。”玉绵回头,朝她轻轻一笑。
这五小姐,母亲是个姨娘,又不怎么得宠,膝下只有五小姐这一个女儿,说是个主子,其实在周府既无权也无势,府里平日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旁的小姐们挑选剩下的,不过这五小姐心性好,没什么心眼,除了不怕死的刺挠刺挠周瑞珠,旁的便再也没什么。
“那什么我今儿听婆子们说我们嫡小姐今儿个被人放了鸽子。”周五小姐看着跟前的荷花池,也不看玉绵的神情,只是悄声道“最近瑞珠姐可真是流年不利,按道理她的容貌也算是好的,尽管不能跟玉绵你比,但是放在京城,那也是出挑的,这是逢上了什么男人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玉绵不答话。
周五小姐却不懂玉绵的心思,只是压低了嗓音儿,道“听说她请那位公子喝茶,那个公子直接就晾了她,真没见世间这般清冷人” 说到后来,念念叨叨的说到了抄写女修上,这才笑容都没了,一副要赶紧回去的紧张样子。
玉绵见五小姐走远长叹一口气,一个庶出小姐都这般战战兢兢的,她的丫头田翘如今一个人在府里,继母余氏又是那般狠性的,还不知怎么收拾田翘。
想到这儿,玉绵眉眼里又恍惚了起来,小手也攒紧了腕子上的那只白玉镯子。
她无心说了两句,倒是在一旁的周老夫人劝解道“尽管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心中的担忧,但是当避开则避开,安心比旁的都要紧。”
从周老夫人嘴里听了这话,玉绵倒是稍稍放了些心,觉得周老夫人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光景,的确是避开为妙。
从周老夫人那里出来,刚巧经过周瑞珠的院子,
只见周瑞珠脸色阴沉,似乎一股子气从心口直接窜到眉心一般,从门槛踢出一个形容瘦弱的丫头来,先开了口道“我这主子还未曾做什么,你个贱婢倒是先学会勾引外男了,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来了外男,你就上赶着去端茶送水,少了你就不行了”
周瑞珠没有看玉绵,那被挨踹的丫头倒是瞥过来一眼,眼神中神情淡淡的,先是一怔,随后又像是探究。
毕竟玉绵是个外人,再者周瑞珠性情聪敏要强,那丫头又的确勾引外男再先
后宅的事儿,跟一潭浑水一般,最是说不清楚的。
等回到院子,玉绵说起这事儿,程子聃倒是说了几句。
大约这丫头一开始时是夏姨娘的人,夏姨娘死后,周瑞珠便强要了这丫头过来。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夏姨娘曾给周瑞珠的母亲下过堕胎药,那碗药弄得瑞珠母亲差点小产死了,尽管现在府里不提,但是周瑞珠却一直记得,把所有对夏姨娘的不满,全发作在了那瘦弱的丫头身上。
程子聃正待细细的说夏姨娘,看见玉绵眼神中一丝隐隐担忧,便轻声道“田翘那边儿,我差人去打点,你放心,无事。”
等到第二日,周五小姐来时,拉着玉绵的手儿,道“每年这个时候大都是请了道士诵经祈福,祈福管个什么用,当年要不是赵都督大方,让随行的神医给嫡母诊治,怕是早就像个药罐子一般,命不久矣了。”周五小姐用力一握拳,俏丽逼人,看着玉绵,又神秘兮兮说道“玉绵,昨日难怪瑞珠姐姐被拒绝,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赵都督,人家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上瑞珠姐姐”
玉绵心里一惊,直觉不对,想起她还在郡主府时,府里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