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柏林能听出她现在心态良好,老实应答“肋骨断了三根,左小腿和左臂粉碎性骨折,子弹射穿胃部,其他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已经全部取出。”
说完他不忍心地补充“可能要复健很久。”
伽碧莉轻轻笑了一下。
“没事。这回算是我麻烦你啦”
柏林摇了下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是他不该挑战原主的潜意识。
“我以为你和你父亲蛇鼠一窝呵”
她轻轻的说。
“听说没人能从你父亲手里逃生。所以还是我麻烦你了。”
柏林沉默。
“对了,”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纸袋,“因为要动手术,所以你的衣服还有那些东西都在这里。”
“居然带出来了吗你父亲没有看到吗”
柏林“啊”了一声。
“也许,这对我父亲来说并不重要”他说,“他并没有阻止。”
“很奇怪吧。”
他安静了一下。
“我父亲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只手掌”
“是我师傅的。赌场出千被抓,都是要被砍手的。技艺不到家,谁能怪谁”
伽碧莉轻描淡写地说,就如同她师傅告诉她的时候一样。
“我师傅虽然是个西人,但也喜欢搞你们茶人迷信那一套,要死后留全尸,说是缺了只手不圆满。”
神偷缺了一只手会怎么样
“抱歉。我不知道我父亲”
“咦你道什么歉”
她闭上眼睛。
“干我们这一行,随时都要有这样的自觉”
伽碧莉失血过多,渐渐有些犯困,声音越来越低下去。
“不过,你和你父亲真的很不一样哦不,你这个人就不太一样”
柏林替她掖了掖被角。
伽碧莉突然睁眼,像是不甘心睡过去的孩子。
她注视着柏林,用着最后一丝清醒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师傅,还有那张照片你了不了解,你父亲的过往或许我应该问的明白些,你了不了解他的感情生活”
柏林的手一顿,一些碎片式的记忆在脑中闪过,快到令他抓不住。
伽碧莉实在撑不住,闭眼沉沉昏睡过去。
柏林在原地站立良久。
“好好休息吧。”
他低声说,轻轻关上病房的门。
黑人老哥正靠在墙上打盹,见到他一个激灵。
“阁下”
柏林点头,低声和他说。
“帮我查些事。”
“您说。”
“二十年前钻石“阿芙罗狄蒂”的失踪案,还有李献仁曾经的助手,凯蒂。”
“请务必把她和李献仁的过往全部挖出来。”
酒店套房里,散发着一股温暖的食物香气,只不过嗯有点糊
柏林一手拿着食谱,一手拿着勺子,笨拙地搅着锅里的粥。
本来伽碧莉的饮食是梅夫人负责的。
说实话,喜欢做化学实验的人,厨艺一般都很好,但是伽碧莉听后死活不肯吃。
“我保证没有毒。而且很好吃。梅夫人做的很用心。”
“教父,你有没有听过最毒妇人心”
柏林语塞。
然而他问了一圈,发现他的属下们全部都是厨艺白痴。只有黑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