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却出现了转机――教训弗林特简直简单容易得令人咋舌――
那是万圣节晚宴后,她正跟一众同学挤挤挨挨地离开礼堂前往休息室,便看到了几步之外的弗林特在跟一帮斯莱特林同学嘎嘎笑着,往地窖走去。
那一刻,说不清究竟是直觉还是什么,总之,帕萨莉突然就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便迅趁人不注意迅速微微抬起魔杖,对准了对方的右边胳膊,以轻得几乎只剩下气息的声音念出了一句咒语。
这个咒语还是汤姆逼着她学会的,练习时极其不情愿,可此时施展,却没有了当时那种不忍下手的犹疑和满心的抗拒和厌恶――
她都为自己的坚决果断――或者可以说是冷酷无情,而感到惊讶。
咒语准确而轻巧地击中了目标。
只听弗林特叫了一声,然后跳了起来,摸向了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啊”
走廊上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小了下去,大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了脚步,伸着脖子寻找声源,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手我的手”弗林特开始尖叫了起来,慌乱地捏着胳膊,身边的朋友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退开来,远离了几步,瞪着他,一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斯莱特林高声打断了他的叫嚷,让弗林特理智回归了一些。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噤声了,满脸是汗,慌乱地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继而凶悍地抬起头瞪视着周围人,摆出了防卫的姿态,抽出了魔杖――
“谁是谁出来”他吼道,杖尖却有点抖。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回瞪他,看他像疯子一样咆哮着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朋友依旧不敢靠近,但以更高的声音问。
“滚开都滚开”弗林特依旧没有理睬朋友的询问,而是站在原地以防御的姿态又转了一圈,狠狠威胁般地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魔杖,最后才面部扭曲地扫视了一眼人群,小心又暴躁地后退着,直到靠近一些围观的低年级,才粗暴地挤开他们,迅速跑掉了。
毫无疑问,他去的方向肯定是医疗翼。
几步外,帕萨莉看到了他袖子露出的手无力地垂松着,连带着一小节小臂也微微下坠,晃悠了两下。
他的骨头没有了。
她的去骨咒十分成功。
这也代表着首战告捷――弗林特在医疗翼躺了三四个晚上,忍受着生骨的剧痛,无法入眠,也因此耽误了训练。
这都是米莉安在餐桌上告诉她的――显然,最近魁地奇在她心里已经一跃成为了跟龙差不多的存在。
当然,帕萨莉推测这其中阿尔法德起到了十分巨大的推动作用。
“噢,然后,他最近很不错,”米莉安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便悄悄凑近帕萨莉耳朵报告――她们都知道“他”指的是谁“他们让他上场了,作为替补,他飞得不比正式队员差。”
帕萨莉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毫不令人意外,毕竟球队里除了队长格林特,就属弗林特最有威望起码看上去是这样,他要是一再“因伤”缺席,其他人想必也会收敛得多,由此让汤姆日子好过起来――
因此,接下来的两周里,只要汤姆在球队受伤进了医疗翼,帕萨莉就会立刻想方设法也把一个人也送进去陪他――当然了,多数情况下是弗林特和劳伦斯。
这样一来,进入魁地奇赛季之前,斯莱特林球队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某些人尤其是弗林特变得更暴躁易怒和疑神疑鬼了,把注意力放在了找出到底是谁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