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有女眷打趣,莲夫人本以为可以看到芙蓉低头娇羞,却没想到她笑笑道“若是我真能变小就好了。”
席上一阵哄笑,连说芙蓉大方。
莲夫人这般妖娆的能栓得住男人,芙蓉这般看似懵懂,实则心里清楚的自然也能把男人拴在手里。
女眷席上笑个不停,倒是衬的云栖他们这桌寂静起来。
不过有旁边席开头,这边白志坤起了酒,先喝了一轮,彼此放开了不少。
刚开始自然都是聊些闲事,没人提马家的事,但酒酣耳热,一个站在马家这边的人,拿着杯子道“刺史大人你这可不够意思了,马家这些年兢兢业业为益州办事,谁提起马家的产业都不竖大拇指,可这些日子听说蜀城的府尊一直针对马家产业,如今刺史大人你也把马郡守与马大将军叫到了蜀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责问他们。”
他说完,席面静了静,连芙蓉这边女眷席也静了,想着正戏终于来了。
马柏毕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一切都在这声叹息中了。
“老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刺史大人叫马大将军与马郡守到蜀城,是因为他们管辖的地方出了问题,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了没事找茬。”
“那校尉滥杀无辜与马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再说还不一定真杀了人,说不准是那家人故意讹钱。”
“杨家十三口包括两个不满三岁的稚儿都葬身火海,而被屠永胜强抢的农妇也吊死在了他的床头,云某好奇是谁要来讹钱,杨家人的鬼魂”
云栖握着酒杯,似笑非笑瞧着说话那人。
“那也可能有误会”
那人半醉才敢肆无忌惮的说话,但在云栖的目光下,他这醉醒了一半,话说到了后面就没了声。
马柏毕嫌人无用,怒视云栖“云郡守当着巴郡郡守,操心的地方倒是不少。”
云栖举杯敬了马柏毕一杯“云某不是与马大将军说了,云某高瞻远瞩。”
马柏毕气得更甚“云郡守还是当心手伸太长让人瞧不顺眼给砍了。”
“借马大将军吉言。”
“好了,刺史大人既没发话,我们这吵闹就像是没事找事,为没影子的事争个面红耳热。”
马郡守开口言道,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白志坤,要从他嘴里听出个具体的答案。
知道他要是不说清,局面就僵持不动,白志坤搁下酒杯也叹了一口气,看向马郡守“永利我们是多年好友,本想等到只有我们私下时再说这事,但既然大家在桌上谈起,都不是外人我便说了,你们马家产业做得太大了”
“大人这是何意”
“永利你名下虽没有什么商产,但你的夫人你的儿女,还有你的兄弟,你兄弟的子女”
白志坤一个个的数了过去,马郡守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那些找马家麻烦都是小事,白志坤只是打算罢了他越郡郡守的位置。
大晋律法规定,官员不能参与商业之中,如白志坤所说,按着马家如今的产业,除非马永利跟马家断绝关系,不要他夫人与儿女。
要么散产,要么不做官。
白志坤拿这件事说事,席上不免有人提起芙蓉的浮云记,不过浮云记只是两间铺子,就算提起也起不了什么水花。
芙蓉嫁妆大笔,总不能拦着人置产。
马永利连喝了几杯酒“大人是不愿我做这官了”
白志坤摇头“马家有三百间铺面,各行各业都有参与,你要是做这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