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听说了云栖走了,特意出门去看了趟,站在大门口连马的影子都没见了,这人估计真是铁打的,干什么事都不觉得累来去像是一阵风。
“月底就是你与云郡守的婚期,他要前去布置一番,总不能委屈了芙家的掌珠。”芙讫开口提醒了芙蓉婚事已定,见她神情无异像是早有准备,才轻笑道“云郡守对你用心,刚刚在屋里还跟我们道,说自己不是对付钟家的主力,没完成许诺你的事怕你不愿意嫁他。”
芙蓉一愣,她猜到云栖跟三叔他们一定是在商讨婚事,但没想到云栖是跟叔叔他们说了这个。
芙蓉试探地看着三叔“所以说”
“婚期都定了,你还要所以什么”芙讫敲了侄女额头一记,“你是不是跟云郡守说什么了”
“他告状了”
芙蓉摸着额,不满地鼓起了嘴,云栖这人就是小气吧啦的,她都分明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不止自己跟她闹脾气,还要跟长辈告状。
“看来你的确跟云栖说了什么。”
“三叔说这话是想为云栖辩解,暗示他没告状”芙蓉眉梢微挑,“但他说的话既然能让三叔你们看出来我跟他说了什么,那他就算是告状了。”
所以不管云栖不管有没有告状,在她眼中他既然造成了既定后果,那她就会把这笔账记在他身上。
“这般娇气蛮横,真怕云郡守娶了你没几日就要把你送回来。”原本芙讫是想严肃与侄女说这件事,但她没想到她满肚子的歪理,把正经的事带歪,他也绷不住严肃的神情。“云郡守的确没说什么,只是我想到你念念不忘的那个梦,怕你办事说话没有章法。”
既然三叔都提起,芙蓉觉得会挨骂,也还是抬眸道“其实我没与他说什么,我只是想我嫁谁都无所谓,主要是我嫁这个人能帮上家里,而益州并不稳当,云栖离我梦中的云侯至少还差了五六年的历练”
看三叔的眉头越皱越紧,芙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就知道要是说出来真实想法三叔要生气。
芙讫都要被气笑了,他刚刚还在想当年那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婴儿,转眼就出落成了要嫁人的大姑娘,谁知道芙蓉开口就还是个孩子。
“记得三叔与你说的,你的婚事三叔从来没打算拿来当做救芙家的工具,家族兴衰为天道人道左右,若是上天注定,那就是芙家气数已尽。”
顿了顿,芙讫又道,“如今钟家大势已去,魏王不会轻举妄动,咱们家危难已解,若是上天注定让咱们家消失,也不会示警让你做那个梦。蓉儿你若是抱着找救星的想法找夫婿,无论是谁你都会觉得不够好,除却芙家人谁又会把芙家的一切摆在所有事的前头。”
“把希望全寄托在旁人身上,自己则在旁什么等着不劳而获,蓉儿觉得这般就是芙家”
“我也知道我想偏了,”芙蓉气弱辩解,“我也就那么一想,后面云栖开始打钟轩钰我就没想了,一路上我都想着云栖缺银子,我往后嫁给他要如何帮他。”
这话芙讫是相信的,小姑娘面对大事一时脑子想不通是正常不过的事,不必太苛责,见侄女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芙讫也不训她了,朗声一笑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本来以前盘算着你出嫁,嫁妆与聘礼都归到你的小金库里,但钟家这事全城学子也出了力,恐怕要扣一半的银子出来。”
芙蓉微怔,她听说了三叔要问钟家要一百万两银子,就是扣除一半,也还有五十万两,这也太多了吧。
“扣除的那一半,芙家也不会私留,而是馈与荆州的百姓,至于你那一半,既是你收的聘礼,你想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