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女贞路4号大门上的铜牌,这注定不平凡的一天开始了。
“宝贝儿,生日快乐。怎么起的那么早”迷迷糊糊地站在楼梯口,格洛丽亚接受了来自母亲的早安吻,“好了,赶紧去洗洗脸,然后来吃早餐。”
揉了揉眼睛,女孩乖巧地应道“好的,妈妈。”
拧开水龙头,打湿白色的毛巾,再微微拧干。将被水浸润的柔软的织物敷在脸上,终于最后那点睡意也被带走了。盥洗室里的镜子被德思礼夫人擦的锃亮,格洛丽亚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同一时刻,镜子里面的人像也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格洛丽亚,亲爱的”门外,不远处的厨房传来德思礼夫人的询问声。
“我就来,妈妈。”微微叹了口气,格洛丽亚将毛巾挂回架子上。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自己不是格洛丽亚,还是期待自己能回到过去。
尽管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记忆也已经出现了模糊,但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你没法避免的。
比如,今天是她的生日,同时也是她的弟弟达利的生日。
推门出了盥洗室,穿过走廊,格洛丽亚向着客厅走去。今天家里的客厅比她热闹中的还热闹,餐桌旁的火炉旁堆着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礼物盒子。而最令她惊讶的是,一贯喜欢赖床的达利居然难得一见地早早起床,此刻正蹲在这些盒子旁,认真拆着他的生日礼物。
“早,达利。”她走过正撅着屁股,奋力拆盒子的金发胖男孩,“生日快乐。”
快速抬头看了一眼,达利又忙不及地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嘴里还咕哝了一句,听在格洛丽亚耳朵似乎是在说,“你也是”。
对于他这种稍显敷衍的态度,格洛丽亚倒是没那么介意。比起他对父母的态度,这还算是有礼貌的了。于是,快步绕过达利,女孩向着倚在沙发上的父亲问早。
弗农德思礼正认真阅读着今天的泰晤士报。他掀开眼帘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格洛丽亚的问好。
“给我盯着熏肉,不许再它们煎糊了”另一边,女孩的母亲,佩妮德思礼夫人正一边系着身上的围裙,一边对身边瘦小的男孩严厉告诫道“动作麻利一点,我要达利和格洛丽亚的生日一整天都顺顺利利的”
“妈妈,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哦,宝贝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抬眼有些诧异地看向来到面前的女儿,“不和弟弟一起去拆生日礼物。”
“不急,我只是有些饿了。”冲面露疑惑的母亲露出甜甜的笑容,格洛丽亚顺势拿起面包袋,接手了烤面包的活儿。
就在母女二人说话的间隙,原本倚靠着沙发默不作声看报纸的男人突然出了声。
“小子,你在发什么呆”弗农德思礼不悦地皱起眉头,梗着脖子对着站在煎锅前的男孩粗声粗气道,“我一双眼睛都盯着你呢,别想着打什么坏主意”
“是的,弗农姨夫。”被点名的男孩吓了一跳。
“知道就好,给我一杯咖啡。”
“是。”
咖啡浓郁的香气,以及面包微微焦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惜还没消停一会儿,餐桌旁又传来达利的嚷嚷,“妈妈,这个包裹系的太紧,我打不开”
“怎么回事,我来看看。”听到宝贝儿子的求助,佩妮立刻抛下手头准备早餐的工作。当然,临了也没忘记叮嘱格洛丽亚别再把面包烤糊。
终于,厨房工作台只剩下两个人。
不远处达利正因为礼物太难拆而冲母亲发脾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