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渊无奈的端着, 勇毅侯府下人,递上来的热参汤, 边一口一口的抿着,边听坐在他对面的霍荣钧,兴奋的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之前不是让我做过,关于都察院,行使监察权的策论么,我寻思着,那个跟今天的题目,也差不多, 我记得,当时你帮我, 改文章时,还说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能一概而论, 应该辩什么来的”霍荣钧一时,想不起来那个词,抬手挠了挠头,求助的看向贺书渊。
“辩证的看问题。”贺书渊将嘴里,热乎乎的参汤,缓缓咽了下去,这才慢条斯理的回到。
“对,对应该辩证的看问题,所以,我这次的时务策论,就是这么写的”霍荣钧兴奋的,将自己如何破题,又是如何承题,比比划划地一一讲给贺书渊听。
贺书渊微微点头,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一般考生,只能答出,第一层意思,而霍荣钧,却已经答出了,第二层的意思,这就已经比,百分之六十的考生,都要强了,再加上,经义策论,虽然说,重在考察,考生的文章功底,但是因为“民心”这个题目,太过老套,自己已经带着他,模拟过相关题目的文章,就算做得,没那么优秀,也不至于,差得太远,所以,霍荣钧高中春闱的机会,应该不小,大概,他自己也有所感觉,所以才会,如此的兴奋。
要不是两人,刚从贡院里出来,又疲惫,又憔悴,霍荣钧简直想,现在就拉着,贺书渊去酒楼,好好庆祝一下,管他中不中的,好歹这趟恐怖之旅,他是结束了,再不用遭那个罪了
就如同现在的高考般,不管考得怎么样,大多数的考生们,此时的心情,都跟霍荣钧差不多,因此,在歇息了两天,恢复了元气后,也都成群的,聚在一起,快活起来,有些自觉,考得不错,也有些门路的考生,已经开始,四下走动,为了将来的入仕,作准备了。
跟放松悠闲的考生们相比,此时的考官们,却是最辛苦,忙碌的时候。
春闱负责阅卷的考官,都是翰林院的学士,作为日常与各种学问和文章,打交道的考官们来说,着实是见过,不少的好文章,可是,眼前这两篇,被所有考官们,公认为,写的最好的文章,仍然让他们,惊艳异常。
“这两篇文章,不用看名字,也能知道,定是有着,文昌星下凡之称的贺书渊所作”坐在上首的主考官,礼部尚书任志伦,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拿起,被众考官们,围在当中,细细品评的那两篇文章,笑着说到。
“哦何以见得”众考官看着,名字还被糊着,没有开封的两篇文章,看向自信满满的主考官任志伦,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开口问到。
“你们没有发现吗别的考生,写的是策论,他写的,却是奏折”主考官礼部尚书任志伦,拿起那两张考卷,抬手将,糊在名字上的纸撕掉,瞬间,贺书渊的名字,便骤然出现在,大家眼前同时,他的话,也让所有的考官,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这两篇文章,竟然真的如,主考官礼部尚书任志伦所说,真的是那,有着文昌星下凡,之称的贺书渊所作
众考官唏嘘,感慨中,不禁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贺书渊所作的,这两篇文章,之所以,让见多识广的翰林学士们,都觉得,无比的惊艳,不仅仅是,他文章做得好,更是因为,他文章中,所蕴含的那份,非同一般的眼界和格局。
其他考生们的文章,不管是稳扎稳打,还是飘逸华丽,在考官们眼中,皆是处处漏洞,有种幼稚的青涩感。
而贺书渊所作的文章,从破题,到承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