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还说你便是摇光的义弟,甚至还拿出了她的佩剑为证,怎么今日就改了口”
徐九不知道这二人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我是被奸人所迫啊侠女先前有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抓了我给了我这把剑,是他让我假扮成摇光侠女的义弟的啊”
他想抱着凌初的大腿嚎,却又不大敢近这瘟神的身,只能隔着大老远干嚎。
柳惊月光是听他喊都觉着嗓子疼,她尽力让自己不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静静看徐九表演。
“我知道冒充别人身份实在是缺德,所以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可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活剁了我啊侠女”
“他还要我拿着剑来江城,在拍卖会上拍那劳什子曲谱,不然也活剁了我啊侠女”
“不是我想跟二位抢东西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想保命啊侠女”
徐九嚎得声泪俱下,柳惊月面无表情,差点儿就信了。
凌初被灌了满满一耳朵的侠女,也不说话,就那么拎着刀冷着脸看徐九演戏。
昨儿个还一口一个摇光义弟自居,故事编得比谁都多,如果不是因为她本人就是正牌“义弟”,几乎也要相信他那套姐弟情深的鬼话了。
今日看来,徐九此人不仅故事编得多,还编得甚快,鬼话张口就来。
不去说书,简直浪费了此等天赋。
但没办法,话还没套干净,这鬼话还得继续听。
柳惊月一脸已经信了他的邪的样子,蹙着眉头半信半疑问他,似是在验证他话语的可信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伪君子应该不止和你说了这些吧”
凌初十分配合地一个手滑,短刀的刀尖距离徐九的天灵盖更近一步。
徐九被骇得一股凉意顺着脑袋顶往下泛,忙不迭又跪低了点儿
“还说了别的还说了别的我全告诉您侠女饶命啊侠女”
“那伪君子说,如果碰上有人要花大价钱抢这曲谱,手里钱不够了的话,就可以说我是摇光的义弟这样对方肯定会把东西让给我的为了取信他还给了我那把剑,说这就是信物”
在徐九看不到的角度,柳惊月与凌初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徐九不知内情,她们二人昨天通了气,此刻心里明明白白。
那曲谱是摇光的遗作,她们二人只要认出这东西,定然是会不惜代价拍下来的。
而曲谱册子封面又绘了凤家家徽,柳惊月或许不识,但凌初身为凤家女,又怎会不认识自家的家徽
那个人如此吩咐徐九,必然是知道她们两个人一定会来这拍卖会,一定会出手拍下曲谱。
因此,他派了徐九,先是吸引她们的注意,后又亮出自己“摇光义弟”的身份。
因为那个人知道,她们一定会查下去。
柳惊月再度与凌初交换一个眼神,故意冷哼。
“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拍卖会抢一本破曲谱
我看,什么让你冒充义弟啊给你佩剑啊这些,根本就是你胡诌的,为的就是撇清关系,以求活命”
凌初再度配合,手里短刀又往下压了几分。
徐九避无可避,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白衣公子曾威胁过自己不准说出去了,鸡零狗碎什么都扯着嗓子往外嚎。
“没有我没有胡诌啊侠女那伪君子当时就坐在一辆黑色马车里,身边儿有两个一身黑长得可好看的婢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