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位是真的走神喊错了价,又有谁敢乱说不怕出门就被这位分了尸啊
柳惊月见场内的骚动终于平息,这才悠悠地把未说完的话补上。
“黄金。”
八千两,黄金。
“嘶”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八千两黄金,这就是八万两白银。果真是女魔头的手笔,她这一出声,直接将价格抬了一番上去。
这还有谁敢加价还有谁敢和她抢东西
与柳惊月打交道久了,众人对于这位的脾性也基本摸清了几分。
这种拍卖会上,柳惊月若是随意跟了价,只要跟价不超三次,那便只是魔头姑奶奶心血来潮耍着他们玩呢,他们该怎么拍还是怎么拍;可若是一开口就喊了大价钱出来,那便是铁了心要这东西了,这种时候,谁抢谁讨不着好。
周青华与毕舟道人二人在柳惊月开口的一瞬间胸口就下意识开始发疼,那是上次被柳惊月踹过的地方。、
有上次血泪教训在前,二人哪还敢多嘴,恨不得自己现在毫无存在感蒸发成空气。
这对亮银掐丝夜明手钏就这么被柳惊月拍了下来。
凌初抬眼看着柳惊月,而引出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祸首毫无反省之意,还冲着凌初抛了个媚眼。
凌初
她今儿也算是开了眼了,柳惊月这位魔头果真名不虚传。
因着是远川商会的贵客,柳惊月也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她还没等到拍卖会结束去交银子,那对手钏便已经被一个婢女呈了上来。
手钏被放在紫檀托盘之上,上面覆了红绸布,只隐约勾勒出手钏的轮廓来。
婢女得了柳惊月的示意,将托盘摆在桌上,安安静静退了出去。
柳惊月用帕子将手指擦拭干净,又喝了口清茶润口,将那股子甜腻之感压下去。
随后,她整个人懒洋洋窝进椅子,用食指轻轻挑开绸布。
这对差点引起腥风血雨的手钏安静躺在其中。
她拿起其中一只,漫不经心放在眼前端详。
手钏的装饰并不繁冗,素净的银色掐丝不会显得整体花哨而浮夸。上面几粒不过豆子大小的夜明珠正灼灼散发着柔和的光华。
将其握在手中,手钏内部镶嵌的那枚暖玉入手温润,传递给指尖阵阵暖意。
柳惊月把玩片刻,又将手钏搁回托盘。她拍下这东西本就是临时起意,如今还真的没想好要怎么处置这对手钏。估计着,这对手钏约莫又要像“前人”一样,在凤凰楼的库房里孤独终生了。
再一转眸,瞥见一旁正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的凌初,柳惊月一顿。
她想好这对手钏要怎么办了。
略显得有几分昏暗的厢房内,柳惊月再度攀上了凌初的腰。
“小娘子,此物赠予你,以作定情信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