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一弯,看向那挥舞的身影,轻轻一哼,知道给他做什么蛋糕了。
她又去寻水岸边的薄荷草,看到一株,但是靠近水了,她不想弄湿衣裙,就使劲儿弯着腰去够,好不容易扯到那薄荷草,却因为身体的惯性向前一栽,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江心婉不会水,掉下去才发现这湖很深,但越挣扎却越远离岸边,身体不断往下坠不到底,她心慌,双手胡乱地扑腾,一时水花四溅。
“救救命”江心婉边喝水边呼救,把目光投向那远处平台上的白色身影。
但她呛水导致声音不大,那身影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在练他的剑。
不会吧,这么个大活人坠湖了看不到吗
她气急,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水没过口鼻,感到水没过头顶,感到涌入鼻腔胸腔的窒息感,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在最后一丝清醒尚存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怨念,靠,又要死了吗
等到水花声渐渐变弱,司徒曜才停下手中的剑,他回眸看着那水面仅剩下几个泡泡,唇角一抿。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刚栽下去他就知道了,并听到了她的呼救,眼角余光亦能看到她在水中的挣扎。
可是,白日里她勾引萧锦的种种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做作的媚态,婉转的美目,那毫无矜持的自请上门而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对男人从来来者不拒,甚至她自己的亲生弟弟都难逃魔爪实在是令他恶心的女人。
所以看见她挣扎,他并不为所动,下意识地要惩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番。
等到她彻底沉了下去,司徒曜才走过去,跳下水,将她救了起来。
毕竟,他不是真的要她死,她还得为他续命。
他何时受过这种掣肘了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让司徒曜更加痛恨。
他抱起她,将她放躺在木平台上。她脸色惨白,气息微弱,浑身湿透,无力地躺在地上,愈发娇小玲珑。他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柔软又有弹性,轻衫薄纱被浸湿后,朦朦胧胧,如若未着寸缕,让人遐想。
但司徒曜心冷如冰,断不会对女子身体产生遐想,他只感受到她微弱跳动的心脏。
这个女人歹毒阴险,水性杨花,她的美貌对于男人来讲就是能攻略千军万马的利器。可是此刻,她只虚弱地躺在这里,如果他不救,她很快就会死去。
这个假设冒出来,他忽然感受到她的脆弱,心中的坚冰像是软化了一个角,溢出了一丝怜惜,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在军中待过,知道急救的手法,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她胸口起起伏伏地按过片刻,她很快便吐出了几大口水,随后悠悠地醒了过来。
江心婉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脸上却是厌恶的神色,一手正用绢帕捂住口鼻,仿若自己就是个恶臭之源。
江心婉又呕了两口水才缓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吐到了他的锦袍好吧,难怪司徒曜这个重度洁癖会嫌弃她。
她再往下看,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地按着。
江心婉反应过来,是他救了她。
“谢谢将军。”江心婉道谢。
司徒曜捂住口鼻,淡淡应了一声,手却依然在她胸口按着。
“那个我已经醒了,不用再按了。”江心婉尴尬开口,脸上渐渐红成了一个苹果。
虽然她脸皮不薄,但是这好歹也是敏感位置这样一直按着,好吗
司徒曜却置若罔闻,只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