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她刚刚陪了一波贵客,但到了最后选择留宿的时候,那几个贵人却无一选她,都搂了那些个正青春娇艳的小姑娘。
老鸨笑呵呵地提醒道“她曾经可是咱迎春阁的花魁,官人们不要不识货呢。”
众人哈哈一笑,有人直言道“是十年前的花魁吧”
老鸨想了一瞬,“好像是有十二年了,官人们真是火眼金睛。”
众人哈哈笑起来,有人叹道“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呐”
花想容手心攥紧,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几欲陷进肉里。
她跟着老鸨出了花厅后,径直去拿了一壶酒,逃也似的远离这浪语的后院楼阁,一路豪饮,辛辣的酒入喉,将她的眼睛也刺得湿润起来。
她多少年没有受到这等侮辱了还是一群无关紧要的酒囊饭袋
这迎春阁也是乌绍容的产业,但是谍者从来是单线联系,是以老鸨等少数几个安插的谍者也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这样被乌绍容扔到这里来,名曰蛰伏收集情报。
呵呵,让江心婉去接近萧锦,而让她这鱼龙混杂的肮脏之地收集情报
花想容恨得紧,十几年的青春付出,一朝被打回原形。
她靠着凭栏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想今晚也不会接客了,索性喝个痛快。
渐渐的,微醺的她发现了一个人。
在迎春楼,前厅是正常宴饮的酒楼,而后院楼阁是喝花酒的烟花之地。
那人独坐在前厅内的一处角落,一袭普通的灰蓝常服,但看得出身材高大而结实,脸上一道横贯脸颊的刀疤尤为惹眼。
他只闷着酒,桌上的菜一点未动。
看起来同是天涯可怜人,花想容走下去,坐到了他的面前。
她本就擅讨好男人,十分熟路亲切,何况这时又喝了酒,两颊绯红,一股子柔媚劲儿。
但是男人很是冷淡,在她几番热络下,也只是淡淡应声。
花想容心中又涌起挫败感,如今连一个破了相的男人也勾引不成了吗
她心中气恼,便端起酒猛地呛好几口,终于被眼前的男人伸手制住。
“姑娘,喝太多伤身。”男人沉声道。
花想容转眸,道“伤心之人,伤身又如何”
男人沉默了一瞬,未言。
花想容却抓住了机会,编造了一个苦难的身世,终于引得男人微微侧目,却也只是和她碰杯饮盏。
隔得近了,她才发现男人的脸,那刀疤纵横的上半部好像比下巴处更为白皙,再仔细看,那白皙处的印子形状似曾相识。
她灵机一动,悄悄地在桌下掏出随身的迷药,不经意地沾了点在手指甲内,然后借着给他倒酒的时候,撒进杯盏。
虽只那么一点点,但是在酒精加持的作用,男人渐渐地趴到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花想容轻轻喊了一句“萧将军”
男子咕哝地应了一声。
花想容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又试探道,“萧锦萧将军”
男子又咕哝应了一声。
她按捺住心中狂喜,又道“萧将军,您喝醉了,我扶您进去吧”
男子咕哝道“嗯。”
她招来一个小厮,将他扶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榻之上,又给他脱了衣服,装作已经事成的样子。
萧锦,可是她研究很久的人,面具的形状一清二楚,沉默讷言,身材高大,所以下意识地试探,没想到果然是他。
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