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易容,眉形等均有改变,是以一旁狐疑的官员等并没有看出这是偶尔在朝堂上能看到的小太子。
江心婉心中战战地从司徒曜和小太子的脸上疯狂切换目光,想知道司徒曜到底有没有发现,直到司徒曜抬眸给了她一个嫌弃而了然于心的目光,她瞬间明白了,原来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能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甚至圆满攻略了小太子的全部分值,她已经很满意了,证明不管是小太子还是她,都是个人才,真想和他击击掌。不过看小太子心如死灰的样子,还是算了。
于是便随着众人去到了传说中的刑部讯室。只是明明作为被告的司徒曜,却堂而皇之和刑部尚书一同坐在主位,而她、甚至小太子都只能在下面待讯。审讯过程,司徒曜更是宛如是在自己的主场,丝毫没有把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等主官放在眼里,强势主导一切,把其他人都衬成了瑟瑟的鹌鹑,尤其是小太子,宛如见了大家长般乖乖挨训。
实际上,他们本就不怕查,江心婉与司徒曜无半分明面上的关系,铺子都是租的,虽然租金折半又延后支付,但到底都是有凭有据。江心婉不禁庆幸当初是她不慕钱财地坚持,坚决不要嗟来之食,否则今天哪有这么容易过关
不过当她洋洋得意地看向司徒曜的时候,却对上他沉着冷静的目光看过来,她不由得心中一凛,怀疑就算她当时不是租他也能摆平,甚至怀疑这次对方来刁难,都是他故意下的套。毕竟,江美苑是摄政王的私产不仅很快被澄清,矛头更转向了王李两家,甚至牵扯出其他好几个名门望族,都与马党派系有着诸多关系。
毕竟,虽说为官不能从商,但世家大族哪个一点不沾营商的否则单靠做官又如何养得起一整个名门望族不过都是假借亲戚、族人经营罢了,这也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真心查下去,没有哪个世家能幸免,算起来,司徒曜还真算最清白的了,毕竟他只需要靠封地就财富无尽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妄想用这个来扳倒他,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这些并不是江心婉关心的问题了,反正接下来她的店保住了,而司徒曜会一一对付这些人,不用她操心,一时觉得有大反派这样的金大腿也挺好,是可以很快在京中横着走的节奏。
不过这美好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从刑部出来,她和小太子被司徒曜单独召了过去。
司徒曜依然宛若大家长般,居高临下地坐在主位,睨着垂首的两人。
“出息好好的太子不当,好好的国子监不上,偷跑到这里来做木匠”司徒曜拿起一枚木簪掂量,若不是上次在这里看到这熟悉的做工,他百般忙碌下还真没发觉这小子有这胆子故伎重犯,还巧合地找到了江心婉这里。
他盛气凌人,气势压迫,小太子更瑟缩得不敢言了,旁边江心婉也不敢帮腔,反正她也不是主犯,最多算个从犯,期待这祖宗发完火就消停了。
沉默之下,司徒曜转而对着旁边跪着的两名太子近身伺候的太监,淡淡道“你们没有看好太子,那便都拉出去斩了吧。”
两个太监瑟瑟发抖,求饶声出口都变音了,小太子终于于心不忍,求道“王叔,都都是皇侄的错,是我逼着他们带我出宫,是王叔要罚便罚我吧”
司徒曜微眯了眼睛,“本王怎敢罚太子呢岂不是以下犯上”
江心婉听着这欠揍的语气不由得抬头看了眼他这副大家长的样子,心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本来就一副冰山模样了,还非要这般摆谱吓太子小朋友。
小太子带着几分哭腔,揖手道“王叔不是罚,是是教导,皇侄听候王叔教导。”
司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