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唯一的顾虑便是当下的时机。
他刚回来主持大局, 虽拉下了马霍海,却并没有整个肃清马党,朝堂内外还比较动弹,尤其是以马霍海为主的文官集团, 虽折损了势力,但如今却是暗流涌动,利用文人的优势带节奏,对他进行口诛笔伐, 俨然已经将他塑造成了野心勃勃的篡位者, 朝堂内外对他反对声四起。
他也不在意这些人的蹦跶, 也不介意乱臣贼子和暴君的名声, 反而手段可以更利落和雷霆,清除这些个自动跳出来送人头的奸臣。
他知道马身后最大的仰仗便是南疆驻扎的数十万军队, 那是他连襟赵家的势力。只要他动作够快够利落地清除了异己,整肃有利于皇室的朝堂,削弱了马党, 那么赵家有眼见力的便知道怎么选择了,如果没有眼见力非要搅和,虽是麻烦了不少但也坐实了马赵的叛乱谋逆,正好除个干净。
只是这些都非朝夕能解决的事,他还需要时间,而这时间内,便不适宜他娶亲落下有篡权之心的把柄,也不适宜将江心婉搅进乱局。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考虑到给温颜时间和心理准备。
他虽一向冷漠心硬,但对于温颜既然给了一份责任,他便做到力所能及的照顾,虽然这可能在温颜看来依然是冷漠无情的,对他却已是做到极限。
如此这番情形,他便将这决定按捺在心中不表,只每晚去找江心婉时更加理直气壮。
只不过愈来愈难以把控,所以他便尽量克己本分只为延续时限。
江心婉对他这理直气壮有些恼火,但好在他从不逾矩,又争取了两次折扣后,便随他便了。
毕竟,她看到了这大反派名下的铺子可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华丽。
散落零星的一些铺面就不说了,他竟然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拥有整整一排二十几个铺面,而整个街都是经营首饰、布庄、胭脂等,已经形成了女性商圈氛围。
既然有靠山,有铺面,也有技术,那便直接搞一票大的。
她要这全部的铺面
只不过,这些铺面都被温颜租出去了,而且租户还挺有来头,京都闻名的几个世家都有,也都从事这些生意。
不过世家再大,能大过摄政王吗
她不怕,感觉小钱钱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只需要等温颜去收回铺子即可。
不过温颜此时最关注的却是找出为什么表哥对江不过敏。
她找来这些年积累的神医,一一给他们把脉,看看是否是她有特殊体质,或者因为其他外物原因。
司徒曜和江心婉都各自知道原因,却不能为外人道也,再加上温颜在病中,司徒曜便也百般不情愿地配合大夫诊脉。
结果当然是,所有神医都找不出具体原因。
大多数神医认为,这是王爷的心理因素,毕竟这病症并不是生而有之,是因为小时候的变故忽然出现的,如今对特定的人不过敏,必然是王爷心理对此人极为亲近,以至于突破了身体的防御本能。
这答案自然让温颜不喜,她本能地倾向于另外少数神医所说的,也许是有外因,比如江姑娘用的熏香,甚至沐浴之物,亦或是其他不布知的物品,他们要看到才能做决断。
江心婉觉得无语,却也配合着玩儿,把他们提到的物品都拿过来给大夫看,当然也是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