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闻言颔首,他可是找了甘州内最有名的手艺人修复的,还两次返工,确保一定能他的眼才敢递上来的。
司徒曜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戒指闪烁着莹润的光泽,不觉想起当时她当日拉过他的手指替他套上的情形,不觉用拇指轻轻摩挲了带着戒指的指腹,仿佛还尤有留有当时她指尖的温润柔软。
已经过了两日,不知道她已到了哪里
他其实知道,她是因误会他要杀她才逃离的,而她本就是乌绍容的人,跟着他逃走也无可厚非,他要尽快找到她解释清楚误会,逃离乌绍容的诡计和枷锁,彻底改变上一世的命运。
虽是如此,但心中却依然是不快的,这两日总是有些恹恹的,让他更显得冷漠疏离了。
他淡然地摘下戒指,重新放回小盒子,又打开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里有母亲的一点遗物、父皇给的一点赏赐物件,还有皇兄这些年来的信件,以及表妹的来信。他是个清冷至极的人,这些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至亲之物。
他把小木盒也放在里面,眸色浮动从今之后,江心婉也成了他的责任。
转而又冷冷地想,毕竟他要靠她续命。
他关上木盒子,手却未移开,想了一会儿复又将它打开,拿出戒指盒揣在了身上,而后让王管事拿走木盒子,“这次不必带走,等田将军回京的时候带回即可。”
王管事收了木盒子,看着里面一垒温县主没有拆开的信,踌躇道“王爷,您这次回京,要不要先看看温县主的信了解下最新的情况”
司徒曜淡然道“不必,她不会写那些。”至于她会写的那些个人琐事,他也没兴趣。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又过去了一日,脑中的时限还剩余六十个时辰,也就是五天,他终于踏上了回京之路,一路快马加鞭,希望快些赶上她。
江心婉跟着乌绍容绕了几个城池才绕过甘州,接下来才是直往京城的大道,一路还要通过数十个城池,约两个月才能到达京都。
此时他们已经听闻乌拓奇在甘州大败。司徒曜三千精兵深入戎然八万人的营地,直接斩了其首级,让八万戎然大军溃不成军,悉数被歼灭。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快板打着,说得激情四射,画面感十足,下面的人也听得入神,这是活脱脱一个战神在世的话本,让容王令人闻风丧胆的形象又深入了几分,只是这次还加了料。那就是一向传说中厌女而多年不娶妻的容王,如此冲冠一怒竟然是为了一个红颜继而故事被编纂成这次两国交战是因这红颜而起。
红颜祸水引得两国王子争抢,说书先生添油加醋丰富了细节,下面的人自然更爱听了,纷纷鼓掌。
红颜祸水江心婉
她无语地听着“自己”的故事,转眸一看,旁边的乌绍容面色更黑。
也是,戎然大败,乌拓奇死翘翘,没人牵制司徒曜了,真不是好事。
乌绍容知道司徒曜不简单,但没想到乌拓奇如此不堪一击。
他拉着江心婉起身,冷声道“走吧。”
江心婉随他起身离开。他们两都化了妆,脸上涂了黑黑黄黄的粉末掩了姿容,眉形被改变,肩背和腰上也绑了布料,改变了身形,穿着灰扑扑的普通服服饰,像一对平民夫妻。
乌拓奇死了,江心婉心中拍手称快,隐隐地想跟自己下药会有几分关系不过司徒曜这么猛让她始料未及。大反派果然是大反派,男主你情况不是很乐观啊。
她追上乌绍容,安慰道“主上,反正我们已不在容郡了,去了京城,司徒曜便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