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拓奇在一旁,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嘲讽“想来三弟这些年真是过得金贵呢, 竟是这点小伤都没受过。”
乌绍容登时咬紧嘴唇, 只鼻孔喘着粗气,等到包扎好伤口,额头的汗已打湿鬓发。
“如此,三弟该交出蓝骑营的副符了吧”乌拓奇放下苹果核, 拿出怀中的一枚蓝色铜制令牌,“喏,父王把虎符都给了我,以后都归我统领了, 你那符有没有都不顶事了。”
乌绍容鹰眼闭着, 他虽然捡回一条命, 但是却损失巨大, 父王果然已经放弃让他执掌任何军权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手心攥紧了又放开, 终是让身边侍卫去取来兵符,交了出去。
乌拓奇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啧啧道“三弟筹谋多年, 也是可惜了。不过,为兄会为你好好善待蓝骑营的兄弟们的。”
乌绍容忽地喉头一股腥甜,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
乌拓奇忙过来拍他的后背,“三弟莫气,父王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这身子,哪里是行军打仗的料不若好好守着月萧阁,还能做出一番事业。”
乌绍容慢慢擦掉嘴边的血,片刻之间,他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兵权是没有了,可他还不会认输,大不了从头再来何况,并非没有好消息。
邺国京都那边,他安插的人已经入了高堂,近日还有人升了吏部尚书和太傅,而那皇帝也传来病重,太子年少又痴傻,实在是介入的大好时机。
他缓和语气道“是,父王和二王兄的关心,我自是知道的。”
乌拓奇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嘛,你我各司其职,该通力合作才是。”他一把揽过他的肩,“你也知道乌拓圭那家伙近日把杳然、密西等数十个部落和小国家都给打下来了,尤其得了沣水牧场,那地方可养马匹十万头,真真是得了父王的亲眼了。”
“不是我说啊,咱兄弟间也就小打小闹,大王兄可与你有杀母之仇的,这种结解不了。要是他上位,会容得下你吗”
当年乌绍容的母亲地位卑贱,被乌拓圭的王后折辱致死,但被压了下来,王后并未受任何处罚,乌绍容自是怀恨在心的,乌拓圭也心知肚明。
他眸中沉下一抹阴鸷,低沉道“自然。”
“而你若扶植我上位,我必不会亏待你,他日封你为戎然最大的藩王,不是君王也胜似君王了”
乌绍容唇角一抹冰凉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既无缘储君,那我必会全力支持二王兄。”
乌拓奇满意一笑,“我们两只要合力,能在邺国做出些成绩,比他打那些个小国部落可是强上数倍,必将扭转乾坤。”
“是了,只是这司徒曜是极难对付,容郡铁板一块,二王兄即便收编我的蓝骑营,恐怕也很难对付。”
“所以我才需要三弟呀,我在这里牵制司徒曜,三弟便可全力渗透邺国的朝堂。”他凑到乌绍容面前,勾起一抹笑,“近日,我可是听说那边是极好的时机,千载难逢。”
乌绍容微微一笑,他这狡诈的二王兄果然随时关注着他的动态。不过他牵制司徒曜正中他下怀,只要司徒曜不去京都掺和,他便可以放手一搏。
他说得没错,最难对付的其实是大王兄乌拓圭,如此与他合作又何妨只是谁是最后的王,谁是藩王,还说不一定。
“我的确要布局京都,但最重要的棋子,目前却还被司徒曜抓着。”
“那个美人”乌拓奇回想起城墙上的那个倩影,虽隔得远,但已能分辨出身姿曼妙,不觉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