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不是甚么手下,在下乃鬼兵队参谋,武市变平太。”武市垂眸看了一眼土方几乎要直向自己喉咙的剑,不清楚是天生胆大,抑或是真的天生面瘫,脸色倒无甚变化,但说出的话倒是很令人感觉到被冒犯,“被这样的大男人用剑指着的确令人感觉很不爽呢。不,应该说,一切少女以外的物体靠近我,我都会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喂,这已经是变态的发言了吧”
武市正色地道“在下并不是变态,而是女权主义者。”他定睛又看了土方一眼,观察到他身上穿着警察制服,顿时双眼放光,“啊,看阁下的装扮,原来是真选组啊。听说你们偶尔会做将军的护卫,请务必代我转达我的想法,让幕府立刻停止实行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
“哈你一个恐怖分子关心甚么青少年法案做点应该做的事情吧”
“如果幕府不马上停止法案,我们誓必将幕府夷平”
土方再度对攘夷志士的脑袋感到绝望,只觉得眼前这个变态能混上参谋的位置,实在是苍天无眼。他也不打算继续废话,只把剑迫近武市的脖子,武市竟十分配合地把双手举高,忠实地担任了一个被胁持的角色。土方把剑锋微微偏向他脖颈处脆弱的皮肤上,还未使力,血已微微渗出,“比起高声喊停止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现在高声喊一声救命,然后让你们老大跑出来救你们,不是更实际么”
武市贬了贬自己木然的猫眼,缓缓地掏出刚才的变声小喇叭,用高杉的声音道,“救命昔日的同伴们,请安息长眠吧。”
想一惊,那种不祥的预感在这句话出现后更是迅速发大到最高点。这时武市抬起头来望向船舱最高点,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名身穿粉色衣服的金发少女,正是来岛又子。
她举着鎗指向众人,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救这种变态喜欢便送给你们了。但说到喊救命,比起我们,我更建议你们先呼叫一下呢毕竟,你们的同伴不就是在来不及呼喊的情况下,变成这副鬼模样么”
话音刚落,站在她身后的队士便合力把一条长绳扔出船舱。那长绳的末端坠有重物,几乎是一贬眼的时间便已经垂下绷直,只是在那放下的瞬间,那重物竟飞溅出点点温热的液体,众人都不免受到波及。桂下意识地往脸颊上一摸,只觉指尖皆萦绕着熟悉的腥味,只是夜深,一时看不清楚颜色。
想一向眼睛最利,尽管是这么漆黑的环境,她都能够清楚看到、甚至嗅到那是血。
刚才被吊在船舱上的,是人。
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是在战场上浴血走来因为对血的敏感,只是那么一瞬间,大家心里都弄清楚了现况,只是一时都不敢抬头,不敢与那未知生死的“人”相认。
只有银时恢复得最快,他往上一看,只见那人穿着一袭熟悉的红衣,脚穿长靴,靴尖甚至仍在滴着鲜红的血。那人被麻绳系着腰部,因而上半身无力地微微弯着,令人无法看清他的脸,可是那头微卷的短发,仍是让众人一下子便清楚那人的身分。
想与桂愕然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动弹不得,血液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涷成了冰,令人浑身发麻。看着昔日的战友被吊在眼前,此情此景,仿如许多年前那血肉横飞的一夜,甚至这一幕似乎跟江户城外那如噩梦般的画面隐隐重合起来
“辰马”桂看着那滴着血的身躯,目眦欲裂。
被人用绳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