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地在如海般挤拥的人群中穿梭着,漫无目的的走着,晏晏笑语不断地窜入他的耳朵里。不知道怎样的,他只觉得这些话语像是搔着他痒似的,弄得他心有点乱。拐了个弯,远远却看着一袭跟这个祭典不怎么配搭的黑色制服,那是真选组的制服,然而穿的人却拿了一把,正在一摊位前玩着射击游戏,边射嘴里一边念着“手表t墨镜t喂,你左边的眼球我也要了”旁边还站了一矮个子女孩,不过因为人群挡着看不清楚是谁,但却在高声嚷着“喂大叔,把你的右边的蛋蛋交出来吧阿鲁”
“喂喂,你刚才似乎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啊”
“怎么难道你想把你的哔──也交出来么阿鲁你这个s星来的混蛋星人”
高杉借着人群来掩饰自己的身影,然后一边暗暗打量对方穿着这身衣物的是一个留着齐耳亚麻色短发的男孩,看起来不大,顶多十七、八岁,然而领口位置却说明了他是真选组中的领导级人物。真选组跟鬼兵队曾经交过几次手,不过每次都很短暂,他想了一想,觉得这男孩的脸看起来着实熟悉,不过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对方的名字──不过能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中留意并留下印象的人,想来他也是有相当实力的人,然而现在的他却像是个孩子一般跟别人在街上斗嘴。
看到这场面,高杉的嘴角竟由不住微微上扬了几分。
他走前几步,才发现跟那真选组队士吵架的丫头也很眼熟,很显然就是银时现在的同伴,好像现在在他的店里打工来着──当时他还不知道这小丫头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神威口中的“废柴妹妹”。然而,高杉对她的印象尤为深刻,原因是那次假发失踪时,这女孩曾经孤身闯上船来,当时如果不是有,估计船上还真没多少个人可以阻止得了这女孩后来听武市说,那个女孩是夜兔族的,虽然现在只是花苞,不过再过那么一、两年将会是最灿烂的时候云云。
──唉,为什么我要听武市这种像是变态狂一般的发言。
高杉在心里为自己默哀几秒,当然那种抱怨或吐槽的话他是不曾对武市说出口过的,事实上吐槽这种事即使他不做,身边会做的人多的是。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退后着,被那丫头看到可不是他希望的,绝对会将他热爱的祭典之夜给搞砸的想到这他又后退了两步,却不料撞上了一个小摊子,他转过身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又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庞,被挂在了幼竹杆交叉搭成的架子上,各种脸容或笑或悲,或哀或嗔,都一一在上面呈现。
“山崎不是让你多放蛋黄酱么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已、已经放了一整瓶了啊”
“蛋黄酱不够啊──────”
男人的怒吼使高杉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下,只见说话者穿着跟刚才那男孩身上一样的制服,而且那张脸高杉可是认得很清楚,因为当时真选组跟交手,便是这男人站在最前面做的指挥,所以印象才会那么的深刻。而此时他手里正捧了一盒章鱼烧──事实上高杉也不大敢肯定那是否章鱼烧,毕竟上面的黄色物体已经将它们完全淹没,连鱼尾都看不到。
高杉低下了头,眼尾却在无意中扫到了架子右下方一个白色的面具,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目光尖长的下巴,嘴巴位置是凹出来的,加上两只小巧的尖耳朵,脸颊跟额头位置用红色的颜料画了几道绚丽的花纹。
“啊,狐狸面具吶,是不是很可爱”
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女孩在祭典的夜里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