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认真的说兄长二字,若在寻常,他定是嗤笑一声,道是痴人说梦。可兰玦的眼神太过认真,虽然解释的有些差强人意,但之前的许多事,无疑能解释的通。
他会做的不对
笑话,就连他爹,也只是要求他做的够好就行,兰玦这话说的,若非有前面那些事在,马文才不定然还会如此淡然的坐在此处再继续听下去。
兰玦见马文才似是思忖着什么东西,她索性把身子收了回来,再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说了半天,她都渴了,这人要是再不信,她就
再想想办法吧
兰玦吸了一大口气,却是倏地吐了出来,整个身子都颓废了一分。
这人还真是难搞啊。
马文才回过神来的时候,兰玦已经喝了大半杯水了。他心情颇有些复杂,却是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兰玦愣了愣。
这人还是要她走
不是吧
马文才倏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眼尚在位子上的某人,抬脚朝着屋外走去。
“文”
“既然并未痊愈,还瞎跑什么,想要累的我也过病”说这话的时候,马文才并未回头,他的语气淡淡的,甚至还有些面无表情,可兰玦听着,面上却是倏地一喜。
“文才兄你去哪里”
马文才打开了被马统关上的大门,“管好你自己。”
他得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兰玦嘴角扯出一大抹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某人的态度难过什么,反而开心的应道“哎”
兜兜转转一大圈,虽然废了些功夫,可看这人的反应,兰玦觉得,值了
事情的最后,兰玦到底是靠着自己的随机应变成功留了下来。而关于两人的关系,竟是出奇的进了一步。
有些话说开之后,许多事做起来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兰玦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拉近关系,阻止某人插足她的第一世,马文才在这之后的许多事,不知不觉间身侧就多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文才兄,生姜驱寒,近来夜里凉,来,多吃几块。”
马文才扯了扯自己嘴角,看着被自己挑出碗里的生姜不仅再次回到了自己碗里,还买二送三多了几块。而某人此时的碗里,原本的生姜已经不见了踪影。
呵呵。
“文才兄,我看秦京生贼眉鼠眼的,这人是不是想和你套近乎我听说他平行不端,我觉得我两够好就行了,下堂骑射课你看,要不我两一组”
“”
“文才兄,听说你棋艺不错,兰玦棋艺尚可,不如我两切磋切磋”
几盘过后,某人脸上目光微闪,“噫,天色渐晚,不如今晚我们早些就寝这夜间温度是越来越冷了,哎”
马文才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刚好,对于这么烂的棋艺,他也不想继续下下去了。
书院的学习是一个比较枯燥的事,每一日的课程几乎一样,书院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兰玦不管其他,来书院这么些日子,可以说几乎她都围绕着马文才转了,而马文才本放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思绪,毫无疑问的被兰玦成功转移。
“文才兄,你帮我打个饭,我先去上个厕所。”
“文才兄,我的弓箭帮忙递一下,在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