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犹觉得他还没消怒, 期间将头凑近,湿热的呼吸喷洒至敏感的耳廓处,
佘哥,海氏是我的, 可我是你的啊别再气我了好不好
佘哥,我不喜欢你向我冷战, 你不理我的时候我真难受极了。答应我,以后如果我无意间惹你生气了,你一定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才能改啊。
他的声音越是柔弱, 动作就愈是激烈,到后面甚至能称得上凶猛。
在一片晃动之中, 景佘浑浑噩噩,只觉得那细声细语弱里弱气的话仿佛是从天边传来似的。
朦朦胧胧,似真非真。
最终景佘还是没喝上蜜水, 吃掉白草莓。
他靠在床头,全身上下已无半点力气。偏偏另外一人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还可劲儿地往自己怀里钻。
“滚”景佘蹬他。
对方恍若未闻,钻进去后将景佘的手拉来环住自己的腰, 没脸没皮笑得开怀。
景佘最近都没空去打理自己,是以头发都长到了肩膀处, 黑软的发丝松散弯曲,披下来的模样性感惑人,
尹东青趴在他的胸膛上, 手指朝上,不老实地捻着一撮头发,用发尾扫着景佘的下巴。
“佘哥,”他突然问道,“我可把什么都交代了,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没跟我交代过的朋友”
景佘懒洋洋的,听到这话后他啧一声,拖着声道“就会东猜西疑。我的朋友不早都介绍给你了吗朋友圈都被你摸得门儿清了,现在你又在胡想些什么”
尹东青想到昨晚出现在景佘身旁的那男人,眼底闪烁,他试探道“昨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喝得那叫一个烂醉,捧着老调酒师的脸一直说话。”
“你认识那调酒师吗”
尹东青故意歪曲了一下事实,他绝不承认被景佘捧着脸的那位长相还不错,如果可以,他希望景佘一辈子都想不起对方的脸。
呵就那一脸狐媚样,想起来也是脏脑子。
“调酒师”景佘回忆了一下,他昨天一直都挺醉的,不过之后在看到自家伴侣被欺负后,愤怒又暂时压抑了酒精,等之后回到车后座的时候又浑浑噩噩起来。早上之所以身体清爽精神好,想来是多亏了自家伴侣照顾得当。
记忆中的确是有自己捧着谁脸的场景 ,但影影绰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景佘宣告放弃。
“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酒吧是我随便找的,那儿我没认识的人,”他说道,“不过,我记得对面当时好像在和我说眼镜的事情来着。”
尹东青愣愣“什么眼镜”
问完后他就想到了景佘常不离身的那金丝边框旧眼镜,因为景佘实在太宝贝那物件儿了,尹东青之前还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间。
一改早上的晴朗,激情过后,外面的天空密布乌云,瞧着似乎是要下雨。室内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天气变得飘忽起来。
景佘的神色恍惚,似乎正透过空气看着久远的过去。
他低垂着眼敛,声音幽幽“就是你一直很想要的那眼镜。”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只是那副眼镜是我兄弟送给我的,是我手上关于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这一听就不是个美好的故事,尹东青将自己贴向景佘一些,肉贴着肉,他身上的热度也源源不断朝景佘传输着。
他有些后悔,急道“佘哥,别说了,你就当我没问。”
景佘摇头,他慢慢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自打出生我都没有见过父母吗”
“其实不止是没有见过父母,我连其他蛇类都没怎么相处过。”
“我属眼镜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