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拍开池岭的手,开灯。
池岭关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没完没了。
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不让人开灯
步离搞不懂,实在没辙,只能暂时放弃开灯的想法,猛地意识到另外一种不对劲。
池岭很高,他知道。尽管痩,还是壮过他太多。
池岭剪完婚纱,发了会儿呆,丢掉手里的剪刀,转身返回楼上。ada拉着步离从车后面出来,步离已经石化了。ada估计也没想到,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不是遗、遗物吗”步离结结巴巴,终于找回声音。难道是他误会了还是说他们都误会了“是的。”ada神色凝
极其不妥的姿势,步离尴尬得一下子胀红了脸,撑住墙壁,用力推池岭。
不但推不动,反而贴得更紧。
步离不信邪,使出吃奶的气力,推一下,紧一分。
又推一下,又紧一分。
没完没了。
“再这样,我走了啊”步离生气地吼,胡乱挣扎着,一拳捶下开关,就要开灯。
池岭终于不再动了。他慢慢放开步离,一点一点退到角落里,抬手遮住眼睛。
步离回头,脑子一懵,感觉眼睛也瞎了。
真丝睡袍下面果然什么也没有穿,大喇喇地敞着,一点不害臊。
步离终于知道房间里见不得人的是什么了,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知道他身材好,也不能这么不当一回事啊
步离别着脑袋,眯着眼睛摸索过去,替池岭系上睡袍的腰带,期间碰倒障碍物数个,全被他不耐烦地一脚踢开。
乒乒乓乓,一地的酒瓶。红酒、白酒、啤酒,什么都有,一片狼藉。
雪白的羊毛地毯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残液混合着酒渍淌得到处都是,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还好床还算干净,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模样,一样乱七八糟,没铺被子。
啧啧,男神。
步离翻了个白眼,实在看不下去,绕过池岭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打开排气扇,又蹲下去掀开地毯一角,把瓶瓶罐罐卷到一起,当成垃圾堆到门外。
步离一边收拾,一边牢骚,“搞成这种样子,就没人来管管,也没个朋友上来看一眼”
“我没有朋友。”池岭开口。
什么意思我不是人步离动了动嘴,没说话,懒得跟醉鬼计较。
“只有你。”池岭沿着墙壁滑倒下来,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你来了,我很很高兴。”
可怜兮兮。
步离嗅了下鼻子,终于转回视线,正视这个此刻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久别未见的男人。
双眼迷离,脸颊绯红,除此之外,没有一丝血色。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蓬乱地绞在一起。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和普通的醉鬼没有任何不同,但换成这个人,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很糟糕,太糟糕了。
这样下去不行,至少先把人给弄干净了。
就当免费售后了,看在钱的面子上。步离叹气,吃力地把人弄进浴室,放好洗澡水,就去扒池岭的睡袍。
池岭生气地瞪着步离,死死攥着衣角不肯撒手。
步离更气,抓着睡袍砸到池岭脑袋上,“给你给你”
没防备步离突然松手,池岭一个趔趄,不着急站稳,而是急忙忙去翻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一只粉红色的橡胶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