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步离脸蛋红红, 努力甩掉脑海里各种各样穿小裙子的照片,指着亲妈控诉“我还小,我不懂事,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郭珍花耸肩,摊手, 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那也蛮好看的呀。”
步离站起来,撑住桌子宣示自己的男性权威,“小时候是小时候,一码归一码。我纯爷们儿,才不做这些娘们儿唧唧的东西”
郭珍花站起来抽步离的屁股,“怎么说话的呢姑娘家就该做这些东西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性别歧视了怎么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步离有理说不清, 纠结半天,一拍脑门,骂自己准没错, “我的意思是我笨,做不来也学不会, 我不行, 真不行,就算我是个姑娘,那我也不行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郭珍花继续抽, “妈平时怎么教你的要主动,要坚持,光说不做,动不动放弃,算什么男子汉”
这能是一回事吗步离说什么都不干,并且充分怀疑郭珍花耍他好玩,不愧是被从小骗到大的可怜娃,警惕性极高。
郭珍花不死心,继续忽悠。
“那可是你老板哦你不管他”
“人有钱着呢用得着我管。”
“你不是老喜欢他了嘛。”
“呸,我喜欢他个鬼”
“你非要这样,那只能算咯”
“拉倒最好”
郭珍花转转眼珠,“诶,他们说给多少钱来着”
“不知道关我什么事”步离硬气得很,回过头琢磨,总觉得对话怪耳熟的,怎么情况好像反过来了不管他,不干就是不干
“本来还想给你当零花钱”郭珍花使出杀手锏。
“我才不咦,咦真的吗”步离中途改口,差点闪到舌头。
钞能力什么时候都很好使,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步离眯着眼睛坐在台灯下,拿着线,左手绕三圈,右手绕两圈,苦哈哈地练习钩针基础,身边由亲妈坐镇,倾情全方位技术支持。
整整三天,除了洗澡、上厕所、睡觉,步离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至于成果一塌糊涂,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
这期间,郭珍花由ada带着去别墅里走了一趟,把婚纱领口被虫蛀掉的一小块蕾丝整个拆下来,带回家仔细研究。
郭珍花技术老道,用一天的时间画好图样,又由ada带着去周边各大批发市场兜了一圈,找到和婚纱的材质、颜色均匹配的线材,万事俱备。
再看步离的创作成果,还是一坨粑粑。要说哪里有进步,勉强能算得上是一坨有形状的粑粑。
到底是手指先被戳烂还是老房子先着火,步离挠头,这是个问题。
关于老房子为什么会着火,早在第一天练习结束、烦躁程度无限趋近临界值的时候,步离就把家里肉眼能见的所有打火机、火柴、蜡烛全都拿去藏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忍不住一把火烧了手里团成一团怎么都理不顺的丝线,再一把火烧了自己家。
第四天,步离看着手里的粑粑陷入了沉思。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宇宙无穷无尽,永远有自己无法理解、始终无法踏足的领域。
啊,世界真奇妙。
步离觉得,池岭应该跟他一起来学习这种集刺绣编织构图于一体、集劳动人民几千年的智慧于一体的前所未有的神奇技术,说不定心结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什么婚纱,什么遗物,什么黎觅,什么,什么弗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