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轮椅上的女人坐在窗前, 目光森冷“如果这一次, 再失败的话你知道的,本侯身边不留废物。”
“是。”
女人冷笑着摩挲手中的扳指,“秦珰长大了, 抓过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本侯没了玩弄的兴致。但那是秦珰啊本侯得不到的, 怎么能给别人”
“抓不住也没关系,废了他。程宵,你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
程宵顿了顿“属下不出生在平常人家, 不清楚。”
“也是。那就随便废吧,踩烂他的肚皮, 挖掉他的下体吧。”
程宵皱了皱眉“大人”
这是不是太残暴了一些, 还不如直接杀了。
“怎么你犹豫了”锦风侯猛地一拍扶手“你别忘了,你是个杀手你想找到杀害你师傅的人就只能听本侯的只要替本侯报了仇,我就告诉你当年血刹楼被灭门的真相”
程宵一握拳,“大人放心,我会助您。只不过如果圣上亲临,大内护卫身手不凡, 我可能无法做到您说的”
锦风侯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做个三流杀手。”
她可是亲眼见过,萧明珠一个进入血刹楼的总坛, 手中还拎着残废的自己,像只知屠戮的魔神,轻而易举地收割人头。
斩落的人头鲜血迸溅,滚落在脚下,眼睛还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投放出的,是自己的影子。
那样的恐怖,回想起来与噩梦别无二致。
程宵被她讥讽,只是收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这时,锦风侯又掏出一包药粉,朝他扔了过去。
程宵伸手利落地接住,打开一看,是磨得极细的白色粉末,没什么特殊气味。
“无色无味,下在他喝的茶水里。”锦风侯只这么说。
程宵揣进怀里,点头“是。”
程宵转身离开。
女人轻轻抚着自己的轮椅,最后在扶手处紧紧握住,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秦珰,你毁了本侯的双腿,本侯就要你痛苦一辈子。
你以后就会知道,这只是开始。
锦风侯冷冷地朝后瞥了一眼,“去,把赵晗叫来。他不是一直想找秦珰报仇吗告诉他,时机到了。”
“是。”一道暗影闪过,悄然无息地出了侯府。
程宵离开侯府之后,就闲来无事的逛了出去。
不知不觉,拐进了巷子里一家偏近的茶馆。
“就说这武林中吧,三分割据,有南盟北派麒麟堡。而咱们今日说得,就是游走在咱们大云各地的杀手组织血刹楼”
茶馆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说书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堂间,明明没有人捧和,她却说得津津有味。
程宵寻了个位置坐下,叫来了茶,听起那说书人的故事。
“血刹楼是在几十年前,大云最乱最飘摇之际从乱世之中腾空而出的传说这个血刹楼什么活儿都接,杀人放火,只要给够了银子,别说是杀人,那可是无恶不作”
“而且这个血刹楼极其嚣张,他们的总坛就建在云京,却在其中潜伏几十年之久。朝廷想收拾她们啊,可到底是找不到地方。这血刹楼有多厉害,这就可见一斑了。”
“她们杀过的人啊那可真不少,且听我一一道来”
程宵听着,望着手里的茶水发起了怔。
大概说书人也不清楚,血刹楼的总坛其实就是她站的这片土地。
几十年前的血刹楼的确红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