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藏回头,“知道些,怎么”
越良泽迎着盛大月光,看向最高处的月塔问“总觉得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藏拧着酒坛子笑“月宫世家可比其它两个大仙门温柔的多,他们不会拉上别的人,千百年来一直自己玩自己的。”
“几百年前圣剑宗想跟他们玩还被严词拒绝了,拒绝的还是当时的姜家尊主,后来圣剑宗就彻底不理了。”
“师弟你就别担心了。”白藏拉着他进去,“月宫的事各有造化因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夜已经深了,能俯瞰整个月宫的月塔还亮着灯。
月塔是月宫宫主的住所,塔顶平台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星盘,还有挂满帷幔的金丝木床,地毯宽阔,几乎布满整个平台,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姜妙赤脚走在毯子上。
她看了眼那星盘,走向床边的桌案跪坐下。
楼梯入口处传来侍女的通报“宫主,人到了。”
姜妙背对着她兀自斟茶不答。
没一会侍女退下,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入口阴影中走出。
他腰间还别着一把剑坠着坠子的剑。
姜妙闻到空气里传来的酒味,端着茶杯放至唇边轻抿,以茶香将那味压下。
她侧首朝身后人看去,神色平平地说“这次来的人是你啊。”
巫旭神色阴沉地站在毯外边界线上。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巫旭嫌弃地看她,以剑挑起旁边衣架上的大衣扔过去盖住她。
姜妙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拿下,神色依旧平静地说“我今日不想玩什么花样。”
巫旭像是被侮辱般怒道“我死也不会碰你。”
姜妙慢条斯理地披着外衣“那你去死试试。”
巫旭额角狠抽,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太恶心了,我不管别人如何,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姜妙垂眸看空了的茶杯。
恶心
姜妙“你有个外堂兄也曾这么说过。”
巫旭神色漠然。
姜妙又给自己倒茶“说是死也不会碰我,当时我还信了,后来的某天,慕景逸又让他来了。”
“然后他说,是为了力量,为了慕家,为了许多东西,他突然就不恶心了。”
巫旭听得脸色难看起来,转身就走。
一瞬都难待下。
姜妙对他的离去轻挑下眉,却没太在意。
只是走了也好,她今日也有些累。
姜妙将衣服脱下,看见床幔后一闪一闪的蓝色光芒,她走过去伸出手,一只蓝色的、小巧精致的灵鸟拖着长长的尾羽飞停在她手背上。
灵鸟像是在跟她撒娇般。
姜妙眼里难得有笑意。
她不知道这是谁给她的灵鸟,里面不仅记录许多咒律,还避开许多人的目光,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这样的咒律灵鸟属实难见。
姜妙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跟灵鸟汇报今日她记起了哪些咒律。
灵鸟那边的铃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前只觉得这姜妙也太老实了,区区小火诀都要记四五种不同的咒文,跟喜欢偷懒的慕须京完全不同。
到了半夜,姜妙发现巫旭真的不回来后,才换了身衣服离开月塔,带着些伤药去了慕须京的院子。
姜妙抬手敲院门本想叫醒他,却又顿住,最终将伤药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