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掌教见儿子连御剑都如此散漫,再对比琮秀的从容不迫,心里不悦极了。
“莽莽撞撞的干什么”太初掌教恨铁不成钢道,“你如今都是当爹的人,怎么学不会稳重点”
齐祥摸着脑袋被训斥的一脸莫名,“爹,我这刚到还一个字都没说呢您怎么就开训了我又哪做错了娘说这边有异动让我过来看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我刚端上碗吃饭都放下过来了,这又怎么了嘛”
听着儿子半是不服气半委屈的话,太初掌教直气得额角狠抽。
屏风后的铃萝听得嘴角微弯。
越良泽视线从她唇角掠过,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其他几位堂主都憋着笑,只有齐祥一个人真情实意地搞不懂自己为何挨训。
琮秀上前一步到二掌教身旁,打量着镇仙玉低声问“是它有异动吗”
“掌教来这边时未见他人身影,但镇仙玉剑势突然爆发,还惊动了弱水。”二掌教沉吟道,“也许是有什么刺激了它。”
大掌教与他对视一眼。
另一位堂主过来说“周边也看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掌教等人在镇仙玉前等了许久,想着它是否会再显异象。
铃萝等得无聊,下巴搁在越良泽胳膊上,依着他的胳膊站着偷懒。
越良泽没有异议。
他侧首看屏风外,注意着台下的一举一动。
若是想离开,只有屏风这一条路。
屏风正对着台下镇仙玉,有好几人都是面对屏风这边站着,他俩若是出去必定会被发现。
只能等着。
镇仙玉如今安安静静,又进入装死状态。
人们陆陆续续离去。
先是两位掌教,接着是风堂主,钱堂主到最后只剩下一人,琮秀。
琮秀自小就对镇仙玉有所执念。
他想要拔出镇仙玉。
得不到镇仙玉,只因为自己还不够强,琮秀如此理解着,日日修行,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如今年纪轻轻就窥得生死境边缘,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可他依旧拔不出镇仙玉。
琮秀伸手紧握剑柄,眼中好奇与失落交叠着,最终只余下一声叹息。
铃萝轻轻打了个哈欠,不分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琮秀剑也拔了,总该认清事实,知道自己不是镇仙玉的命中人,该走了吧
铃萝期待着,却见琮秀长袍一撩,盘腿御剑坐下,与镇仙玉面对面,也与屏风面对面。
琮秀打算在这看到天亮。
铃萝恨不得掐死他。
越良泽也没想到琮秀竟然不走,还摆出一副静坐到天明的姿势。
铃萝气得低头在男人结实的胳膊上撞了下。
越良泽“”
这可不是我的错。
他眼里划过一瞬的无奈。
铃萝一扭身,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让越良泽瞬间挺直了背。
比起少年时,铃萝对这具成年后的身体更熟悉也更愿意亲近。
曾经在日夜里过分亲密缠绵,本该存在她回忆的气息与感受却在当下再次拥有。
干净舒爽的气息,结实可靠的胸膛,长臂带着三分禁锢的力道圈住她肩膀,铃萝眨了眨眼,隔着冰凉的衣料,她隐约能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因为这过分熟悉的气息,让铃萝不自觉地一侧身就滚进了越良泽怀里,带着某种难言的习惯,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现在才想起这是重生后对那些往事毫无所知的越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