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已经结束了很长时间,李助和影厅经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敲影厅的门。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门才从里面推开,贺先生看似心情非常好,紧紧牵着低头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庄先生。
李助很是感慨,贺先生自从有了庄先生的陪伴,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像过去那般死气沉沉,添了人气和活气,气质也变得温柔明朗起来。
感慨归感慨,正事儿也没忘,他亲自将影厅监控处理了个干净。
从电影院回去的路上,庄简宁让司机顺道拐了个弯,药浴的中药材快没了,他得去趟秦氏中医馆。
陈默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灼宁大厦,拉团队、定章程等等,忙的不亦乐乎。庄简宁没敢烦他,自己提前联系了秦老爷子。
临下车,贺灼仍牵着他,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庄简宁自然是乐意的。
敲开秦老爷子的房门前,他一直在琢磨,既然人都来了,他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贺灼同意让秦老爷子看看小腿。
也让权威人士检验一下,近段时间一天三次雷打不动的药浴按摩效果。
也许是因为他跟贺灼发了一通“不公平”宣言,也许是因为两人肌肤相亲待在一块儿的时间越来越多。贺灼有什么话或者什么想法,都会跟他说一点。
两人这段时间窝在家里,除了做爱、睡觉和处理工作,其他时间,就算是吃饭时,也会聊个没完。
庄简宁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说,虽然大多数时间说的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但是他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贺灼对自己小腿的态度一直都很随意,但庄简宁能感受的到,贺灼想站起来的愿望非常强烈,平时不提,或者佯装随意,只是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害怕,自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希望。
既然贺灼想,就算只有丁点儿的用处,他也要尽全力去做。
秦老爷子先以为是一个人来,开门见是两个,笑着招呼道“快进来。”
“外公好,这是我爱人贺灼。”庄简宁介绍了一句,转头看向贺灼。
他十八岁后独居了十年,成年前陪伴在他身边的亲人,不但没有一个真心待他,有的甚至还想着怎么置他于死地。
庄简宁非常理解贺灼对生人的抵触和排斥,这些经历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会比贺灼的应激反应更加强烈。
他蹲下来,拉着贺灼的手,不疾不徐地柔声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秦老爷子,陈默的外公,你可以跟我和陈默一起,叫他外公。”
庄简宁要是有孩子的话,一定是个极好极有耐心的爸爸。但是贺灼连狗都不想要,更遑论更占时间和精力的小孩。
他深深看了庄简宁两眼,再抬头时,敛下眼底所有暗涌的情绪,像个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大孩子,乖顺地唤“外公好。”
“哎,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别站在门口了,都快进来。”秦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三人聊了几句天后,贺灼见庄简宁不时看向自己的小腿,他开口道“外公,能劳烦您帮我看看腿吗”
庄简宁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哪知道贺灼竟会主动提起。
欣喜溢于言表,他“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兴奋的两只手的手指头相互绞着,“对对对,外公,您帮忙看看。”
秦老爷子这辈子不知看过多少病人,之前又跟庄简宁有过几次交流,对贺灼的情况早就猜个七八分。
他走到贺灼身边,半开玩笑地道“小庄预付的就诊费给的足足的,不说看看了,就是上门系统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