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贺灼,他坐进去,没像之前那般一见面就扑到人怀里,他靠近车门,侧头看向神色并不怎么好看的贺灼,“贺先生,您吃午饭了吗”
座位前方的挡板突然升起,阻隔了司机的视线,随即车子发动,往外开。
称呼变了,还加了敬语,显得客气又疏离。
贺灼侧头看向离他远远的小狐狸,心里竟涌上来一丝陌生的感觉,他仔细体会了几遍,发现有点酸,也有点涩。
哑着嗓子道“坐过来。”
出口他便皱了眉,似乎还是很凶。
这还是继昨晚发生变故之后,贺灼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庄简宁坐过去,两人之间仍旧隔了一点若有似无的距离,他两手放在腿上,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开始认真审视他和贺灼的关系。
不像夫夫。
也不似包养与被包养。
更不是炮友。
太奇怪了。
贺灼看着他,喉结动了动,胳膊从他颈后穿过,兜住他的脸,微微使力,让他看向自己。
缓缓靠近他,鼻尖抵着鼻尖,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啄了啄小狐狸的唇,突然无师自通地轻声道“没吃。宝宝给我吃好不好”
庄简宁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酥麻了,僵着的身体陡然放松,倒进贺灼怀里。
闭着眼睛,昂起头迎接贺灼热烈凶猛的深吻,唇舌勾缠,呼吸不畅,只能乱哼一通地大口吞咽着彼此的口水。
贺灼一手兜着后脑勺,一手掐着腰,急切地亲了许久。
他简直不敢想,他的小狐狸要是真准备离开他,他会怎么办。
他只能紧紧搂着他,大力的吸他,吻他,似乎这样,庄简宁便能变成驻扎在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两人再也无法分开。
感觉自己憋闷到下一秒就要升天,庄简宁挣动着胳膊去推他,嘤嘤呜呜地在喉间喊着“贺先生”。
贺灼见他脸红的厉害,一并捉住他两只细手腕,这才意犹未尽地从他唇舌间退出。
庄简宁大口喘着气,脑中还勉强剩余一丝清明,盯着贺灼琥珀色的眉眼,想了想,还是准备解释一下那通电话。
两个彼此不了解的人,再多了误会和心结,这段奇怪的关系怕是更难以持久。
“贺先生”
车子稳稳停下,贺灼依旧握着他的手腕,另只手去擦他嘴角的口水,嗓音低哑,被唇舌滋润过的声音听起来竟意外的温柔,“先回家好不好”
庄简宁垂下眼眸,昨晚贺灼便问过他最近是否还有工作,似乎贺灼并不喜欢他这么忙,也不喜欢他到处抛头露面结交朋友。
贺灼自己也是个深居简出的人。
他挣了下被大手固定住的手腕,张了张嘴,艰难道“贺先生,我马上还有工作,两点钟就得”
感觉到手腕处的力气猛地收紧,他叹了口气,便闭口不言,像是无声的对抗。
气氛突然凝结,贺灼的心也沉了下去,不是因为庄简宁又要去忙,而是因为庄简宁的态度。
要是之前,他肯定会黏在他身上,扭着腰跟他各种甜言蜜语地软声撒娇。
小狐狸到底是生他气,还是动了不想维持这段关系的念头
有那么一瞬间,贺灼心灰意冷地想,那就算了吧,他向来不擅长感知情绪,也没有能力和人保持亲近关系。
他不是早都认命了么。
感觉到紧握手腕的手缓缓卸了力气,庄简宁抬头,直面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贺灼对上那双湿润透亮的桃花眼,心脏跳停,呼吸一滞,猛地将人拉进怀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