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身体又痒又酥又麻, 贺灼却强忍着没动。
小狐狸这是舍不得他了
抚平雀跃的心跳, 他侧头, 救出不堪厮磨的耳朵,用嘴叼住他唇瓣, 哑声道“嗯, 等会就出发。”
“哦。”庄简宁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淡淡失落,闭着眼睛任他亲了会儿, 突然睁眼, 看着贺灼小声道,“我们这样好奇怪。”
两人离得极近, 胸膛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鼻息间皆是对方温热的呼吸。
贺灼缓缓睁开眼睛,四片嘴唇若即若离,“哪里奇怪”
庄简宁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长睫低垂, 如翅膀般轻轻扇了扇,抿了下唇,从贺灼身上起来, “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工作间了。”
贺灼将胳膊枕在脑后,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带着探寻。
庄简宁捞过床头柜上的大浴巾, 裹身体时,用手抚了抚心脏。
就,接吻的时候,心跳会很快,特别奇怪。
光接吻,不做爱,也很奇怪。
贺灼能忍的事情很多,红梅在眼前晃啊晃,却忍不住去仔细描摹,细细分辨。
似乎开的更红更艳了,之前是含苞待放,现在大概就是娇媚欲滴。
勾的人心痒难耐。
不想当人。
在浴室洗完澡穿戴整齐,庄简宁出来见贺灼闭目仍睡着,轻手轻脚走到床头,在便签纸上写道贺先生,明天见
想了想,在落款处画了朵桐花。
乘电梯去往餐厅,在门口正巧碰到陈默出来,“默哥,你吃过了吗”
陈默看向他,调转方向,“没吃。”
庄简宁未疑有他,往身后看了眼,“那你刚才出来干什么。”
陈默缓了脚步,等庄简宁跟上来,不答反问道“你昨晚没回去”
庄简宁取了餐盘,边夹虾饺边道“默哥,其实昨晚是我”
“煎鸡蛋要吗”陈默突然道。
餐盘上伸过来一个夹子,夹子里是爱心形状的煎鸡蛋,庄简宁点点头,“加点醋好吃,有蟹黄的味道。”
陈默默不作声地取了醋,往他餐盘里的鸡蛋上倒了几滴。
吃了饭,两人结伴去往工作间,路过昨晚被偷拍的地方,庄简宁道“默哥,热搜的事儿你看了吧,是我连累了你。”
陈默没说话,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朝演播厅大楼门口扬了扬下巴。
庄简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季渡低着头站在大门口,形容狼狈,身后似乎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看见庄简宁过来,站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员推了把季渡,“没忘词儿吧。”
季渡双手握拳,指甲并不尖锐,仍给手心和食指第二关节处掐出了道道血痕。
浑身僵硬,头低的几乎埋进胸口,双目赤红,充血的厉害,负隅顽抗般地嘶哑低吼。
“你们已经毁了我还不够吗被退赛被开除学籍被网友谩骂被人网暴我的脸已经丢尽了已经没法做人了这跟社会性死亡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是已经将我道歉的视频发了出去吗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当面给他道歉”
他如天之骄子般度过了众星捧月的二十年,从没经历过如同羞辱般,让他几尽崩溃的时刻。
工作人员冷哼一声,“做错事就要挨打,你父亲抽不出空,既然交代我们好好教你重新做人,那自然责无旁贷。”
季渡想起刚才他爸电话里对他的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