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醒了有好一会儿了,正贪恋地描摹着小狐狸餍足的睡相,谁知竟被抓个正着。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将怀里人一推,由侧躺变为仰躺,右臂已经麻的没了知觉,淡淡地应了句,“嗯。”
庄简宁习惯了他的冷淡,倒也没多想,只觉得身上沾了什么黏腻的东西,紧绷在皮肤上非常难受。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发现自己没穿睡衣,满脸赤红地赶紧拉被子盖住身体,扭头又急又羞地小声道“贺先生,你怎么又脱我衣服。”
厚重的窗帘没拉,夏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睡饱后的小脸白净透粉,极漂亮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微微垂目瞪向罪魁祸首。
贺灼侧头,被他嗔怪的眼神看的心中一阵悸动,视线下移,精致锁骨和白净胸口上一片红痕,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移开视线,冷声道“你自己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庄简宁见他占了便宜还不承认,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被子,“贺先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欺负小孩。”
贺灼气的咬牙,他多大岁数他才28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报复性地点开录音,随即传出一道娇媚黏腻的声音。
“要贺先生要贺先生弄。”
庄简宁羞得无地自容,翻身跪在贺灼腰侧,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贺灼挑眉,将手机举在脑后,庄简宁弯腰去夺。
贺灼丢了手机,反手扣住庄简宁的后颈。
庄简宁刚碰到手机,就听见里面继续传出自己的声音。
“老公,要老公亲,也要老公操。”
贺灼微微抬头,视线从庄简宁身上一寸寸扫过,意味深长地道“怎么想自己动”
庄简宁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一张小脸红的几欲滴血,也不再管手机了,顺势将脸埋进贺灼颈窝,死咬着唇不作声。
昨晚不但做了那种梦,竟然还说了梦话。
贺灼见他跟个鹌鹑似的,狠狠拍了拍他屁股,“不做就起来,别压坏了。”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庄简宁咬住贺灼的耳朵尖,极小声地问“贺先生,你是不是很想做。”
贺灼咬牙,“不想。”
“你又骗人。”
一个黏人,一个赌气,身体却都诚实。
气氛旖旎,满室春情。
两人又闹了一阵,正一发不可收拾时,庄简宁的手机突然炸起一道铃音。
贺灼皱眉,冷声道“不许接。”
庄简宁没去拿手机,这不是来电铃声,是他定的闹钟。
反应了半晌,他抬头,微喘着问贺灼“贺先生,今天几号。”
“18号。”
庄简宁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猛地从贺灼身上坐起来,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我睡了两天”
美食大会下午两点开始,再不起来可真就来不及了。
也不管是否穿了衣服,他跳下床朝浴室走,跟地主家的小财主似的吩咐道“闹钟帮我关一下,我等会儿得去电视台录美食节大会。”
贺灼没管他的闹钟,起身去书房的卫生间洗澡,脸色非常难看。
憋着难受,一时又下不去。庄简宁索性又在浴室里来了一发,神清气爽地推开浴室门,就见小黑正在换床单被罩。
他换了衣服,下楼去餐厅找吃的,录节目都是随便对付一口,又睡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空的难受。
在餐桌摆好吃食,电梯门“叮”地响了一声,贺灼驱使轮从里面出来,沉着脸,客厅温度瞬间下降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