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用力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地替他把话说完,“那个人却想上你朋友”
章昊赶紧又端了杯酒要跟庄简宁碰杯,“宁哥,咱感情深,一口闷。”
酒喝完,他舌头都快大了,“宁哥,你怎么分辨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庄简宁斟酌措辞,这小处男既纯情又不开窍,万一再吓着他,“就对男生会有那方面的冲动。”
两人又闷了一杯,章昊点点头继续问,“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直到袁泽给庄简宁打电话,焦急地问他有没有章昊的消息,两个酒鬼也没掰扯清楚喜欢的定义。
袁泽很快赶过来,将两人塞进了自己车里。
先将庄简宁送回家,章昊拉着庄简宁的手臂,死活要跟他一起走,“我那个朋友,他、他、他好像有危险,我得去你家住一晚。”
袁泽无奈地下车,朝庄简宁抱歉一笑,揉了揉章昊的头,“乖,上车,我送你回家。”
章昊本能地松开庄简宁,点点头要跟袁泽走,想了想突然跳起来,“不行,宁哥喝酒了,沾了我一身酒气,回家我爸得揍我。”
袁泽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那去我家还是去住酒店”
“去你家吧。”章昊醉醺醺地朝车里走。
庄简宁目瞪口呆地看向袁泽,这就给人骗走了
袁泽朝庄简宁点了下头,“见笑了。”
目送车子离去,庄简宁转身朝小区里走。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章昊这个傻的,幸亏碰见了袁泽。
打开门,客厅灯火通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贺灼,庄简宁酒醒了一半。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贺灼这个变态的,幸亏遇见了软硬兼吃的他。
“贺先生。”喝了酒的嗓音黏黏的,身体也像没了骨头,“我先去洗澡。”
贺灼抬头瞧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李助发来的消息。
秋白最新的跨国项目,就是和墨国的一家公司合作,荆辰的生父正是这家企业的一个中层领导。
贺先生对方公司已经派遣庄明生回国,不日将抵达设在帝国的分公司,担任部门经理一职。
贺灼又回复了一条消息。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眼睛里像是装了透视镜,能看见雾气朦胧里,水流顺着小醉猫的发梢,经过眼睛嘴巴,汇聚在漂亮的锁骨里。
再慢慢地裹挟着梅花流向川字型的劲瘦小腰,最后顺着两条白净细长的腿,从根骨分明的脚后跟和圆润饱满的脚指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脑子再次出现昨晚的画面,庄简宁一边吃着糖一边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又乖巧地抬头看向他。
心脏处有种奇怪的感觉涌过,贺灼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只觉得湿湿的,软软的。
喝了一大杯碧螺春,贺灼又拿出那枚凤凰胸针,在手里反复揉捏,细细把玩着。
金属和珠宝表层不知浸透了多少汗液,已有点微微腐蚀的迹象。
脑子里再次不自觉闪出画面,含苞待放的小花在外力的作用下缓缓开放,露出里面极漂亮的花蕊。
热情地朝他招手,快来玩呀
浴室门打开。
贺灼拇指莫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凤凰头,断了。
骨碌咕噜地滚向茶几底部。
庄简宁本来还有点尴尬,开门见贺灼弯腰朝茶几下面看。
小黑小白不在,他快走几步,“贺先生,你找什么,我来帮你。”
“不用。”贺灼沉声道。
庄简宁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