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喉结快速滚动两遭,盯着他水光氤氲的漂亮桃花眼,又下移到微肿的唇瓣,变了调的嗓音嘶哑里夹带着柔和,哄道“宝宝,放开我好不好”
庄简宁听着这一声“宝宝”,本来就软的身体,像是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他颤抖着手拿过糖,撕开包装纸,一股男性荷尔蒙混合着木质清香味儿扑鼻而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此情此景,但并不让人讨厌。
在糖的顶端轻轻舔了一口,他坏笑着抬头看向贺灼。
看他紧咬的牙关,看他紧攥的拳,看他即将失控却更加性感的脸。
庄简宁吃会儿糖,累了就玩一会儿。
贺灼觉得这一个小时,才是自己生命里最难捱的时刻。
他微昂起头,灼灼地看向吃糖的少年。
糖里包的浆爆出,洒了庄简宁一脸,他将浆抹在糖的表层,又吃了会儿。
“宁宁。”贺灼脑中一片空白时,无意识地轻喊了一声。
终于缓过天灵盖爆炸的余韵,肌肤的焦灼和被无数蚂蚁毒蛇啃咬的噬骨感终于消失。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
庄简宁怕贺灼一直被束缚带勒着不舒服,他站起身将五处束缚带全部解开。
贺灼用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揽过庄简宁。
吻住他的唇,用舌尖和唇瓣一寸寸抚慰他泛酸泛麻的口腔。
上午去面试,下午又在医院担惊受怕了半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庄简宁靠在他肩膀,渐渐涌起困意。
“贺先生,我好累啊,咱们上去睡觉吧。”
贺灼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将他抱着坐上轮椅,回了二楼卧室。
简单冲了个澡,庄简宁的头刚沾上枕头,便陷入深眠。
半夜醒来,睁开眼睛,贺灼没有拉最外层的厚重窗帘,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满室莹白。
转头,贺灼呼吸绵长,难得的安眠。
他小心地拿开贺灼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床去了浴室。
睡眼惺忪地在马桶边站了半天,听见贺灼在身后问,“怎么了”
庄简宁被惊醒,想起什么似的,去拿玉。
贺灼坏心思地拿开他的手,反复推拉手边的玉,直到听见水滴声和尖叫声同时响起,这才缓了动作。
“坏死了。”庄简宁的嘴唇差点被自己咬破,恨不得往贺灼腿上踢一脚。
连水都没冲,光着脚回了床上继续睡觉。
贺灼捻了捻自己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香气宜人,让人陶醉。
第二天一早,贺灼收到李助的信息。
贺先生已经协助白总取得true sef实权,顾总被彻底架空,手里的股份也所剩无几,不日就会被白总彻底踢出true sef。
贺先生白总准备取消true sef关于设计师必须是科班出声的恶俗,昨天的面试结果顾总已经开会定了荆辰,白总方询问贺先生有无意见。
庄简宁两个多月没睡过好觉,难得不用起早,白净透粉的小脸半埋在鹅绒枕头里,睡的正香。
贺灼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睫毛,皱着眉头打字。
什么意见你们是准备让秋财老板娘去他那小公司当打杂的实习生
收到贺先生的消息,李助一字一句地读了三遍,感觉自己越发琢磨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要说怒发冲冠为红颜,以秋白的财力,明明能轻松将true sef公司股份全部收购,直接把公司送给庄先生不就得了。
贺先生却大费周章地扶持顾总的死对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