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视不重,出门很少会戴眼镜,偶尔办公时戴上,愈发像个学生,又乖又静。
她表情有些懵,愣愣地看着他,把他逗笑了。
“怎么不想去吗”
她缓缓摇头。
“不是,是我不会滑雪,还有,我在想滑雪要准备什么。”
他轻笑。
“没事,我教你。”
“我们俱乐部的经理已经租好了民宿,那里什么都不缺。”
她点头,镜片之下,在听到他提及的另一个人时,眸光黯了一寸。
今天许箴言晚上十点就回来了,洗完澡,披着浴袍,倒了一杯水,靠在餐厅的操作台边上静静看她。
落地灯昏黄温润的灯光打在她肩头,还有睡裙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她很白,灯光下周身蒙上一层朦胧温柔的色调。
许箴言嗓子微干,仰头灌了口水。
喉结有节律地滚动,浴袍不经意翻开的胸口,结实紧致的肌理若隐若现。
他身形颀长,肤色白净,但不瘦弱,即使干电竞行业日常日夜颠倒,但他自律健身的习惯练就他穿衣清瘦脱衣硬实的标准身材。
如果她往这边看一眼,应该可以联想到“秀色可餐”四个字。
可惜某人工作时太过专心,许箴言站那默默看了她快有五分钟,她才从教材中抬头瞥他一眼,随意问了一句“你不困吗怕你冷我特意给你单独加了一床被子,你可以去睡觉了。”
许箴言忍不住笑了,无奈地放下杯子,认命地先回房间了。
就在刚刚,那个场景让他心里可耻地涌现俩字“色诱”。
可惜,以惨败告终。
第二天,他们坐上俱乐部的中型客车赶往城北郊外新建的一家滑雪场。
c城所在的s省地理特征奇特,沿国道318,可以看到一年四季的风景。
他们要去的滑雪场刚开不久,名气不大,但依靠天然小雪山建成,滑雪体验应该不差。
他们一行人里,有z一队的五名队员,妖猫看到她时依旧格外热情。上单君爵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长相偏花美男类型,但气质高冷孤傲,一上车就闭眼睡觉,深刻惯性一个“酷”字。射手飞羽笑起来憨憨的,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嫂子好,嫂子新婚快乐,祝嫂子跟老大早生贵子。”把她噎得脸色半青半红。
奇怪的是,打野位的高个小伙江河还有她的东北同乡盘哥,跟她打招呼时神情颇为不自然。
除了这群平均年龄十八岁的少年,还有一个容貌出色的男人,说是他的兄弟江慕歌,程安好点头自我介绍,他淡淡回应了一句就望向窗外,兴致不高的模样。
最后一个人,就是苏温尔。
她们谁也没提曾经在别墅区遇见的事,一个笑容甜美温柔,一个谈吐温和恬淡,就像初次见面般不温不火。
车程有五个多小时,程安好跟许箴言坐在一排,中途有些晕车,他把她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
“恶心就闭眼睡会。”
她点头,安然睡去。中途他把自己的队服外套脱下,披在她胸口。
身后坐着的苏温尔别开眼,强行伪装的若无其事被狠狠撕碎,眼里填满不忿。
隔壁座的妖猫,不安分地用手机偷拍,发到他们五个人的小群里。
妖猫你说老大这算不算硬汉柔情
江河和盘哥回忆起什么,秒回。
江河硬是真的硬。
盘哥柔是真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