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的孩子还来不及看到这个世界害怕你的优柔寡断,你爸妈对我的瞧不起,是不是又会害死一条人命”
“”许箴言没说话,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脸色愈发阴沉。
“我告诉你,这是你们活该”
“没离婚现在离也不晚啊”
“孩子我拼死都会争取留在我身边,至于你。”
她顿住,眼里分明湿润,看他的眼神复杂。
“许箴言,一个女孩能有几个十年”
“四年前我就认清现实,你许箴言,我要不起。”
她说完,他心一震,这几年强行压制在心底的愧疚和回忆,瞬间如洪水猛兽,在胸口狰狞。
他就像突然发现储物间积了灰的百宝箱里装满糖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剥开糖纸,尝一口糖的甜美,就被尽数收回。
许箴言还想说什么,身边一辆小型货车按响了喇叭,由于父母阻拦,姗姗来迟的小艾在车里朝她招手,程安好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留他一人,站在黑暗中,只能目送。
第二天凌晨,程安好接到警局电话,孩子找到了。
她那晚合衣而睡,听到消息,从床上起来就往警局赶。
她到时,眠眠被抱在女警怀里,耷拉着眼,看到妈妈来了,强装精神地挥了挥小手。
“妈妈”
叫完她,他就闭眼,敌不过瞌睡,沉沉睡去。
许箴言比她早到,此刻,他盯着女警怀里白净软绵的孩子,嗫嚅着唇,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往前动了动,又很快放下。
他喉结滚动,明显紧张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安好急切地从女警怀里抱过他,她警觉地发现,孩子身上的体温不对。
“孩子发高烧呢,得赶紧送医院看看。”女警在一边解释。
“这孩子真的聪明,他发现不对劲,在嫌疑人准备带他去原定路线的第二个地方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明面上既不反抗也不表现出害怕,在旅馆特意用冷水洗澡,抓住犯罪嫌疑人心疼他放松警惕的心理,带他去药店买药的时候,找药店工作人员救了他。”
“只是,孩子送到警局的时候,烧得就很厉害了。”
程安好听完,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他抢先把车停到她面前,朝她打开车门。
“给孩子看病要紧,发烧等不了。”
凌晨三点,路上的车屈指可数,她来不及多想,只好上车。
在车上,她一直用手探孩子的体温,心急如焚。
他看在眼里,杨城不宽的道路上,用飙车的速度,平稳而迅速地开往医院。
一路,两人无话。
把孩子在医院安顿好,程安好又回到警局。
按警察的意思,魏姐的罪可轻可重。首先她没有虐待孩子的事实和倾向,也不是拐卖儿童的目的,最后的定论,在她。
程安好在审讯室看到一夜苍老数倍的魏姐。
可能这一路奔波,承受生理和心理极重的压力。
可能,是她戴上手铐,听说她进来,一直埋着头,在潮湿阴暗的审讯室,肩膀颤抖着,不停在哭。
程安好坐在她对面,她在等她开口,但无声的对峙最可怕。
“小程,我对不起你。”
她哑着嗓子,每一声,都带着哽咽。
“我这辈子过了一大半,身边没有一个能过日子的,我爸死了,这世上好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每次结婚,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