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杜晓眠见许艳华把虫妹儿放进婴儿床后, 立马松了口气。
这小作精,睡觉以前总爱嚎上一会儿, 不抱着她兜兜转转走几步是绝对不会睡的。
杜晓眠“妈,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和黎溯川看着她就行。”
“那行,我去打个屯儿, 这小丫头可把我磨累了。”
许艳华打着哈欠出房间, 关上门之前还不忘叮嘱杜晓眠“记得把那鱼汤喝了啊。”
“知道知道,快去吧。”杜晓眠连连点头, 心里在流泪,坐半个月月子下来,每天都喝鱼汤,她现在一看到鱼汤就想吐, 已经快生理性反胃了。
不过看了一眼婴儿床上双手放在头边, 睡得无条件投降的小人儿,她只能忍了, 捏着鼻子把汤喝下去。
黎溯川结束了一个远程会议从书房回来, 就见杜晓眠因为一碗鱼汤脸皱成了一团。
“这么难受,要不别喝了。”他深表同情地说。
杜晓眠白他一眼“就知道说风凉话, 我不喝,你宝贝闺女就没奶喝。”
黎溯川豪爽一笑“难道我还能饿着我闺女不成全世界各种奶粉各个口味,随她挑随她选,只要她喜欢,喝到老都没问题。”
“有钱了不起有钱你怎么不花钱找人给你生闺女, 干嘛要我生”杜晓眠嗤之以鼻地冷哼。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只能跟你生啊。”黎溯川在床边坐下来,拉起她的手,笑着哄“生气了我是心疼你,看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虫妹儿喝奶粉一样能长大。”
“这能一样吗”杜晓眠叹气,又白他一眼。
不过她的奶水一直不好,等虫妹儿再大一点,胃口变大,也只能喂奶粉了。
但在那之前,杜晓眠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能给的都给虫妹儿。
她委屈地看着黎溯川“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洗个头吧,我半个月没洗头,老觉得头上有无数只狮子在爬似的,又脏又痒,难受死了。”
她大热的天坐月子,许艳华不让她洗头不说,头上还裹着厚厚的毛巾,生怕她吹风受寒。
杜晓眠每天都觉得自己头上在蒸桑拿,度日如年。
黎溯川听这话,笑容一收,面色为难“要不再忍两天,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
“哪有那么脆弱,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封建迷信啊,人家外国女人刚生完孩子就能下床干活呢,怎么到了我,就非得在床上躺一个月,还说你心疼我,骗鬼呢 。”
杜晓眠火气一来,翻身背对着黎溯川动也不动。
她最近做月子,脾气越来越差了,还敏感,因为洗头的事,都闹了三回了。
黎溯川有点头痛,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半晌后无奈妥协“好了别生闷气,给你洗还不成吗”
“真的”杜晓眠立马翻身回头,脸笑开了花“还是老公最疼我。”
她身子还虚弱,不管蹲着还是弓着时间长了都吃力,黎溯川怕她难受,于是找来懒人椅平放着让她躺在上面,一次为来自黎大总裁发廊似的洗头服务。
幸好浴室够大,不然别说躺着洗,连椅子都放不下。
黎溯川坐在杜晓眠后面,耐心地把她油成一柳一柳的头发理到椅子后面悬空吊着,等水温调好以后,就轻轻往上面冲,等头发都淋湿了,又抹上洗发水搓出泡,把她的头发团团裹住。
杜晓眠笑盈盈地看着黎溯川认真而又仔细,生怕把水弄在她耳朵和眼睛里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黎总手法不错啊,以后公司混不下去了,可以改行做洗头工。”
黎溯川得意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