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允许寡妇再嫁。
然而,沈清守寡后,沈家家主有求于丁家,答应了丁家的无礼要求,逼着十七岁的沈清为其夫君守寡。
再过几天,也就是上上辈子的俞轻和亲之前,从俞老夫人口里听到了沈清与二叔通奸,悬梁自尽的消息。
老夫人把其当做反面例子,隐晦地教育了俞轻一番。
尽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但她印象极为深刻。
俞轻觉得沈清不是那种人。
再说了,逼着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为死人守寡,丁家绝不是良善人家。
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不过,猜测是猜测,当不得真。
俞轻决定暗中查探此事,若能救她一命,方不辜负这番偶然相遇。
大家是亲戚,相处也就随意起来。
沈清拉着俞轻的手,笑道“表妹和表弟到了隐州地头,表姐就是地主,都听表姐的。咱不回驿馆,先去逛逛风景,再去吃好吃的,最后逛夜市,玩累了再回去。”
俞一帆就喜欢玩,满眼期待地看向俞轻。
俞轻道“按说都该听表姐的,但驿馆已经备下晚膳了,我们不回不好。表姐不若叫上两桌特色席面,送到驿馆,同我们一起用了晚膳再家去,如何”
如此一来,姬宴挑不出毛病,驿馆挑不出毛病,沈清还能跟诚王、俞家的名号挂一挂勾,给丁家个下马威。
大家都得利。
沈清杏眼弯弯,“还是表妹想的周到,表姐听你的。”
她打发婢女去邀月楼定了两桌最好的席面,同俞家兄妹一起出了香铺,乘上马车,径直沿着胡同往东去了。
马车一走,小圆子就拐了进来,飞快地钻进了铭记。
“你们这有凝神静气的香吗”他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下,又道,“可以助眠的那种。”
他是诚王身边的大红人,衣着装扮比寻常人讲究,气势也足。
婢女殷勤地倒上茶水,笑道“有的有的,老客稍等,奴家这就去拿。”
放下茶壶,婢女去柜台里取了几样,摆在高几上,又介绍道,“本来还有一种新品,效果应该最好,但眼下还没晾干,老客不妨过几日再来看看。”
小圆子的圆眼珠子转了转。
他一直让人盯着俞家兄妹,当然知道他们的香是路上做的,要说没干,就只能是他们的香没干了。
他是聪明人,办事老道,吩咐婢女“每样都要一点儿,没干的也要两支。”
婢女有些为难,搓着手道“老客有所不知,新品不但没干,还贵,二两银子一支,老客若处理不好,容易起毛变味,到时候岂不是成了咱们铭记骗人了”
小圆子愣了下,自语道“没骗人,居然真卖二两。”
婢女没听清,“老客在说什么”
小圆子把一张十两的银票拍在案几上,“没什么,我说买就买,起毛算我的,不干你们的事。”
婢女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看同伴。
同伴道“两支湿香总共四两,老客能给立个字据吗”
这是小圆子花钱花得最憋气的一次,不但贵,还按了回手印他一按手印,就会想起七岁时被后娘卖进皇宫的那一天。
都是耻辱
回到驿馆,小圆子打开精致的小木匣子,放到姬宴旁边的小方几上。
姬宴放下书,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即坐起来了,问道“这两支是俞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