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还能说什么
只能带着暖锅告辞而去,待人一走,红袖一边侍候张太后喝醒酒汤,一边劝“太后不是还想拉拢谢状元么方才怎么当着他发脾气”
“他啊,私心里还是向着立政殿那个小皇帝,刚才,他估计还想骗哀家给他密文书呢”
“什么”
张太后冷哼,不然,一个状元郎,什么书没看过,偏偏要到她这里找书看是为哪般
密文书是能放在人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么那岂不是谁到锦华宫走一遭,记下书名,就能一一对照着去找
还是年少不经事,天真。那本岐黄药典她是故意不让他碰的。
谢瑜又何尝不知道,他不过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是那户部的银子。张太后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那五十万两银子刚送进礼部,回头就进了小皇帝的私库。
“怎、怎么回事把礼部尚书给哀家召进宫”
很快,礼部尚书抹着冷汗来了,直接往张太后面前一跪,禀报说“皇上说要亲自为太后筹办万寿节,臣等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张太后的酒这下算彻底醒了。
“太后,谢状元的真正目的该不会是银子吧”
张太后却摆摆手,“那孩子没这么深的心思,再说,是哀家自己问起,他实话实说而已,并未主动提及一个字。”
她信谢瑜是真担心她被昨日的事给气着了,才特地带了暖锅和她喜欢的酒来。
跟随张太后多年,红袖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这位不是想不到谢瑜故意设计的可能,只是,她一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被个乳臭未干的矛头小子算计,还步步按其挖好的坑走,二是她难得在宫中得到一点温暖,这点温暖还是来自没有利益瓜葛,又非她手下的人,她打心底不愿意去怀疑他。
这才是大问题呢
可即便红袖知道,但却不敢向张太后言明,因为这位习惯了掌控一切,刚愎自用,别人的劝诫不仅听不进去,还极可能逆了她的凤毛,反而让自己遭受责难。
所以红袖只是默默的将心中所有顾虑咽回去,恭敬顺从听她发脾气而已。
听说那五十万两银子进了小小皇帝的口袋,谢瑜心里那口郁气终于缓了些许,抽空往立政殿走了趟,正好看到小皇帝和冯彧在逗那只白孔雀开屏,秦放犹如石柱一样站在旁边看着,常桂带着几个小太监,将能逗孔雀开屏的那些小玩而已一件一件递给小皇帝,只是那孔雀不理不睬,对小皇帝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冯彧脸上一直带着谢瑜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粘在小皇帝身上,像是要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给吸进自己的脑海里,永远珍藏。
这种感觉太特么戳心肝了。
“陛下” 谢瑜唤了一声。
死活不肯开屏的白孔雀突然哗啦啦一声,冲着他展开了尾羽。
谢瑜
众人
元霄翻白眼“阿瑜,你知道这孔雀是雄的吧”
雄孔雀跟个男人开屏算怎么回事
所以动物界也好南风
谁知谢瑜桀骜的一扬头,“雄的又如何,谁教臣长得好看”
他说这话时,竟然是看向冯彧的。
冯彧又恢复了人前那种春风和煦的假笑,“谢状元的确好看。”好看又如何,好看就有绝世好鸟么
“现在我是翰林院学士,冯侍中以后可以叫我谢学士。”
状元那只是没功名在身的叫法而已。
一提翰林院,元霄突然严肃起来,“阿瑜你来得正好,朕正想整理一下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