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
秦放退了出去,背对重重帘幔,“陛下”
“嗯”元霄终于可以穿衣服了。
听到里面淅淅索索的声音,秦放顿了一下,待她穿好,才继续问“陛下可看到臣的结局”
“你么”元霄想了想,“师荼攻上都,你有功,师荼登基后要给你封官加爵,你拒绝了,解甲归田,一世未出。”
秦放点点头,如果如果他的阴谋得逞,他早就为自己想好了这样的结局。
师荼走出宫殿,浑身都浸着煞气,犹如夜色中的一尊罗刹,所到之处,连巡逻的将士都抖了三抖。
“皇上说我会输给你”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师荼顿步,看到黑暗中少年桀骜的脸。
微微皱眉,“输给本王不是理所当然”
谢瑜
你特么懂谦虚为何物么
师荼也来了气,状元郎不是自视甚高么跑去给小皇帝暖床是怎么回事还敢戴着小皇帝的发簪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
思及过往种种,师荼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小混蛋皇帝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二个都尽往他身边扑
关键是,竟然还敢名正言顺不让他扑,呵呵
谁稀罕扑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了就算他长得好看,就算他改邪归正,就算只裹了件衣服还敢出言勾引他特么的,那个样子的小皇帝太撩人了
师荼压压心头血,越想越气郁,转头便将气撒在谢瑜身上。
“好好在宫学呆着,别到朝堂上来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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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谁说给他三次机会拉他下马的出尔反尔,要不要脸
师荼已经拂袖而去,仿佛比他还气。
师荼没有留在上林苑过夜,准确说,他不敢留在上林苑,但即便离了小皇帝十万八千里,他鼻子里依然残留着她身体的气味,眼前依然是她裹着衣袍出浴的场面,越是压制,越是上头,直到当晚做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春梦,泄了珍藏二十二年的元阳,那口郁气才终于缓和下来,才终于能心平和气,重新当一个衣冠禽兽摄政王。
连桓煊都发现,自家王爷睡一觉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多年心愿得愿所偿。
元霄也睡了个好觉,即便秦放在头上补了一晚的屋顶都没把她吵醒。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出门就见谢瑶在不老松下摆好的早膳,等着她去吃。
见她出来,谢瑶笑道“陛下这棵不老松哪里来的我看这样子,有点眼熟。”
“南山上挖的,阿姐眼熟那是因为这棵不老松经常被文人骚客画在画中。”
谢瑶吃惊,“该不会是汤泉行宫那棵吧”
“阿姐好眼力”
谢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可是张太后的宝贝,说这棵树象征着她的寿命,曾经还命文人墨客写过很多诗词传唱呢。陛下把它挖了,移栽到此处,怕是会把那位气得跳脚”
“那又如何以后有这棵不老松,阿姐就在这里过寿,也能长命百岁”
谢瑶失笑,眉眼温柔,真正的恬淡安逸,“阿姐觉得现在这样可好”
谢瑶稍稍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小皇帝说的那些话,即便现在她对师荼没儿女之情,但毫无疑问,师荼依然是被她当成家人看待的。如果谢瑜还要跟师荼对上,她该何去何从
而最后阿瑜死了,师荼也死了,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现在很幸福,因为你们都还在。”
“阿姐,昨夜朕说的话,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