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道侣还是需得好好安抚,真气坏了,他也心疼,便就开口说道“只是闲谈罢,莫要当真。”
“道友此言差矣,谁人不知饵楼从不言假,所谈之秘亦定是真,道友既不信,为何又入这饵楼”
“许是与心中那道君形象有所落差罢,便是这般,也不应诋毁饵楼才是。”
“人无完人,但不管怎样,问君道君亦是我辈之楷模。”
“确实如此。”
“便先听着罢,我倒不觉得问君道君会是那不信守誓约之辈,不然怎顺利渡那飞升心魔之劫又怎成就仙躯”
“我曾有幸与问君道君论道,受益匪浅,知他定不是背约之人”
凌启玉幽幽瞥了眼李澜江,很快就把脑袋别开了。
跟他撒谎说什么闲谈不当真,还被他人当场揭穿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他都不会再理会对方这等坏习惯,可不能惯着
察觉到道侣那小动作,李澜江也知晓对方是真生了气,本想哄上几句,但思及这饵楼内谈话的特殊性,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想法。
他着实想不通,怎自从带了凌启玉来了修真界后,处处都绕不开前世道君那句唯与道相伴此生呢
巧合得都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莫不是这道有所不满,特意磋磨
此等想法实在匪夷所思了些,正好那惊堂木再次响起,他便等待着,打算静静听起那所谓的情迹来。唯有了解得更清楚些,才好跟道侣仔细解释。
“只说有这么一日,莫问君同往常般在宗门修行,察觉到门中来了外人,便前去查探。方才出门,便见到某位翩翩佳人立于身前。那位佳人名号在座诸位亦耳熟能详,与莫问君亦为多年友人,但涉及,而其已飞升成仙,便不可多言,在此便只称为仙子。”
话音落下,便又是惊堂木响起。
凌启玉觉得这般如同说书传递辛秘的法子还挺新奇,且那惊堂木的用处似是会将时间留给各种这数不清的听众议论的时间,怪有趣的。
随着耳边那纷纷杂乱声的响起,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李澜江。
可是翩翩佳人哦,佳人还为多年友人,更是飞升成仙啧,说是没点故事,他都不信虽然莫问君是莫问君,李澜江是李澜江,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就是不高兴三个时辰
承受着道侣那不悦目光的李澜江正在记忆中搜寻着这般场景画面,可惜,许是因此事在那位道君心中并不算甚重要事情,竟连些许印象都未曾留下
而记忆中莫说是甚女修,除却几个挚友的面容外,便也只剩下门中师弟师妹
可饵楼向来不会胡说,这究竟是何处出了错呢莫不是其中还有甚隐情
很快,惊堂木再次响起,随即那道清朗男声继续开口说道。
“友人来访,莫问君自是邀其前往待客山亭,就着那皎皎明月又奉茶相待。先是闲聊三两句后,仙子便开口询问道问君道友聪慧至极,应当知晓我此番前来之意罢莫问君饮茶笑答道吾心唯有道,世人皆知,你亦知晓。得此回答仙子并不满意,她眉心微锁,说道道与我,并不冲突,我有何处比不上道闻言,那莫问君沉吟片刻,方才答道在我眼中,道自是处处都好,你怎可与道比。”
此言一出,楼内轰然响起了诸多赞叹声。
“说得好这般风骨令我折服”
“不愧是问君道君”
“竟道心坚定如此实为罕见”
“好极妙极”
听着耳边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叹,凌启玉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