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出了套大床榻。
榻上还有落有小方桌,让白墨竹同毛团子们在旁边的小榻上打坐,还准备了盘带着灵果给小家伙们添肚子。而他则是同李澜江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方桌上继续上次的棋局,也没去传音商量些什么,一言一语皆在视线中交接着。
倒不是说他二人荒废时间,本身就压制着修为,便也不需要打坐修行什么,还不如下上一盘棋来得有趣。
这可把团蒲上作打坐姿态的师抚给气到了
到底是出门游玩还是出门游玩
怎觉得他同小徒弟就过得那般命苦,多年来都是风餐露宿,就没得个好过的模样
眼不见心不烦,他紧紧闭着眼,就当做自己不曾见过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才刚亮没多久,一行人便朝着东海的方向出发。
早前李澜江同凌启玉便琢磨出地图所指之处应当是海中。
考虑到海着实过大有有水充之,其下地形诡异,比陆地更是难寻,茫茫大海可就真如捞针般难。本就在琢磨着旁的法子好方便寻找,便撞上了师抚师徒二人,机缘巧合下倒也省了不少精力。
与师抚同行倒也有趣。
对方妙语连珠,嘴巴一刻不停,几乎时时都在同自家小徒弟拌嘴。若是吵不过了,还会扯上旁边安静看戏的李澜江等人,说是什么别人家的徒弟多乖巧。
每当这时候,兔子都会自豪的挺起胸膛,踩着属于自家的小剑,模样可得意了。
听得多了,凌启玉也起了兴致,有趣的灵魂谁不喜欢啊也忍耐不住在心里吐槽,偶尔便插话上几句,随着涂谛打趣自家师父。
被闷十几年,别的不行,说话噎人他可是藏了一套又一套。
小徒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压制师父,可把师抚气得连美须都捋掉几根,直言尔等无知。
眼看着凌启玉同涂谛越走越近,天天都在嘀嘀咕咕着些什么东西,李澜江可看不下去了,推着白墨竹去跟那涂谛说话,自己则是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挡,勾着凌启玉说起小话来。
不管说些什么,总归不能再让道侣忽略自己
借着各大城池中的阵法转移,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东海境内。
望着那茫茫大海。
师抚掐指盘算片刻,沉默了。
方位确实是海,准是准,但他到了才知,这方位几乎将大半个东海都囊括在内
再难也得硬着头皮前行。
不管怎么说,招牌必须不能砸。
于是,借着图纸同掐算,一行人在东海之上飞了整整五日无夜
若不是李澜江手中有个舟船大法器,恐怕他们连换个姿势歇息的地方都没得。
祸不单行。
他们终于还是迷路,且还被困住了。
这日。
海上重重迷雾似水气腾发般包围了整个海面。
至少是李澜江一行人所在的海面。
“可真不妙。”
师抚站在船头,盯着下头的层层雾气,紧皱眉头。
他倒是见识不浅,一眼便认出这是何物。
连忙让李澜江把轻舟法器收起,自己则拎着徒弟,凭空立于海面之上。
雾气说厉害也不算厉害,不过是能将除水之外没有生命的物体随意传送他处,再加扰乱八卦方位罢。
但若要说简单。
没有些能耐,还真就没办法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