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两人面前的棋局,黑泽明执的棋子只剩下了最重要的王将,其余的棋子皆被当做了诱饵,最后一击制胜。
“是在下输了。只不过先生可真舍得,那么多极佳的棋子说弃便弃,在下可下不了那么狠的心。”
说着,对方似乎是厌了棋局,站起了身。
“不过先生也别高兴得太早。有时候啊,这看似乖巧不动的棋子,也总有一天会脱离控制的。”
“叮铃铃”
“喂喂,是ru啊哦这么快已经打到总部了,效率挺高的嘛,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把组织管理得很好啊”
对方冷哼一声,抬脚走出了这只有两个人的待客大厅。
而黑泽明就在对方的身影刚消失在大厅门口,便立即挂断电话,从大厅的窗口处跳了出去。
他奔跑着,飞快地在周围的大楼顶部穿行,速度之快竟然连模糊的身影都无法看清。
琴酒你一定要撑住啊
“轰隆隆”
废弃大楼的底部再一次传来巨响,原本极高的大楼已经塌陷了不少,或许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沦为一片废墟。
琴酒满身是鲜血地躺在天台的地板上,眼神似乎有些涣散,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
即便他再厉害,也抵不过多个和他实力相当的对手的围攻。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黑色洋装,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明明看起来面容秀丽,笑起来应当是乖巧可人型的女孩,却冷冷板着一张脸。
她单手拿将枪口指着地上的琴酒,另一只手附上耳边的通讯耳麦。
“给他服下药物好。”
她面无表情地从身后装有狙击式枪的背包里取出一个药盒,一粒红白色的胶囊。
她俯下身子,硬掰开琴酒的嘴,扔进了胶囊,直到确认药物完全被他吞服,她才转身走向天台上空直升机所在位置的下方。
她快速站天台到最高的杂物上,蓄力一跃,便伸手抓住了直升机上降下的软梯。
整个过程快速而没有一丝拖沓。
天台只剩下了琴酒一人。
周围的地板已经开始出现裂缝,这栋大楼即将完全塌陷。底层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就算没摔死,也会葬生火海。
意识已经逐渐涣散的琴酒突然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阵烧灼的痛感,是他已经掉下去了吗
他的额头开始涌现大片的汗水,从身上各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就像身上的骨头都被铁锤一寸一寸地砸碎,又被扔到大火里炙烤。
疼好疼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连撑起力气爬行都做不到。
要死在这儿了吗
也好反正他只是一个杀手,总会有任务失败的时候只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
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可那几乎摧毁人的意志的痛感却依旧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金色的长发沾满了地上的鲜血和尘埃,乱作一团,黑色的风衣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孔。
“咔吧”
他身下的那块地板裂开了。
从大楼底层传来的高温仿佛就在灼烧着他的后背,连同身体上的痛感,令人生不如死。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天台的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等他再想努力睁眼看清楚时,眼前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已经看不清了。
地板猛地开始晃动,似乎下一秒这里就会坠落,然后葬身火海。
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