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明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连端着的酒杯都差点没拿稳。
“先生,我不知道您究竟在计划些什么,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从组织离开,更不知道您现在让我留在这儿究竟是为什么。”
琴酒放下手中的碗,平静地注视着黑泽明。
黑泽明也在同样注视着他。
许久,黑泽明放下手中的酒杯,来到琴酒面前。他一把勾住琴酒的脖子,迫使琴酒的身子凑到他身前。
“哦小家伙不开心了不想和我这糟老头子住一块儿了”
他浅褐色的眸子中倒映出琴酒的表情,茫然且无措。
“您明知道您现在变成了少年的模样。”琴酒低声回答道。
“那么你呢是想回到组织,还是继续跟着我”
“您也知道我效忠的从来都只有您一个。”
“那不就好了。”
琴酒依旧迷茫地看着黑泽明。
“我只需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好吗”
“可我是组织的杀手”
“我自有办法。怎么,你不愿意”
黑泽明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似乎染上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神色。
“我”琴酒微张着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却只觉得勾着自己脖子的手传来一阵大力,自己便重心不稳地低下头,狠狠贴住了黑泽明的双唇。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时间连思考的能力都忘记了。
直到对方似乎想撬开他的唇齿,才想起要挣脱黑泽明拥在他腰间的另一只手。
只可惜他的体术还是由当年的黑泽明亲手教的,就算现在黑泽明变成了少年的模样,他也依旧挣脱不开他那几句技巧性的禁锢手法。
黑泽明却加大了托着他后脑的力度,加深了这个吻。
“唔放开”
琴酒刚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黑泽明压在了厨房白色的墙壁上。
明明自己还比他高了近五公分,对方的眼神却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令人下意识地想低下头臣服。那是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战场才会有的嗜血般的杀意
黑泽明的唇角隐隐渗出一丝血迹,应当是刚刚被琴酒咬伤的。可他似乎意犹未尽,身体前倾,再一次凑近了琴酒。
“你这是什么意思”琴酒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竟然连一向挂在嘴边的敬称都忘了说。
“琴酒,你应当明白我对你是什么意思。”
黑泽明眯了眯眼,平时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在现在全然看不见一丝踪影。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贴近琴酒的耳侧低语,似乎非常不满对方一刻也不停歇的挣扎。
“我可以效忠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那毫无尊严的家畜般任人宰割”琴酒愤怒地瞪着压制着自己的人,似乎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金色的长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全是愤怒。
如果说,他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那么他就绝不会因为找到了效忠的主人便沦为被豢养在牢笼里的家畜就如同猎鹰,他宁可在与猎物的战斗中死去,也不愿被折断翅膀而养在牢笼里
他琴酒,绝不可能沦为别人的玩物,就算是自己一向敬爱的先生也不行
“你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想找个宠物”
黑泽明的眼中浮现出失望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