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这自成一副画卷的美丽之人,不由窘迫地低了低头,搓了搓满是灰尘的手。
这人是真好看啊,怎么、怎么就生成这般模样了呢
一个平头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突然“嘶”了一声,他循着刺痛低头,方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
“是被木刺刺到了吧。”赫辛一眼扫过去,想起了什么,放下一直背在背后的篓子,从里面翻出来一棵药草,“试试用这个涂抹在伤口上。”
“谢谢啊哦,好清凉好像突然不怎么痛了”他受宠若惊地接过,又惊奇道,“你是医生吗看你的装扮似乎不像是基地里的人。”
“我今天才来。”赫辛点了点头,又从背篓里拿出了几株植株,用之前变出来提前放在篓子里的药杵捣碎,递给了另外几人,“你们身上都有些轻微烧伤,敷一下吧。”
几人千恩万谢地接过了,也不怕什么,直接按到了伤口上,然后惊喜地发现原本火辣辣的皮肤竟像被泉水和清风拂过般,几分钟就舒舒服服起来了。
“你的药神了比队里面队医的那些专用药剂还有用”
他们畅快地大叹,对赫辛的好感度直线飙升,原本强撑着不露疲态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干脆席地坐到地上。又在旁边收拾出一块地方拍了拍,示意赫辛也坐下歇歇。
赫辛低头处理着药草,他采集的里面刚好有对治疗烧伤有奇效的,等会儿应该会有很多人需要,不如提前准备好。
当然,寻常的草药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即便掩藏了神力,可被农神亲手触碰到的仍旧是特殊的,无意外溢的一丝气息都有比如加持和赐福的莫大神奇。
交谈中,赫辛才知道里面的平头少年正是席琳那个坐着飞船来的弟弟。
“我是席德,”少年长吁短叹,“谁知道来的头一天居然就碰上这种事,嘶”
“谁不是呢”
众人现在俱是精疲力竭,能够抢救的资料都抢救了,又没有战士那样冲锋陷阵的体格,一时之间倒是真的没什么用处了。只能苦中作乐,保证自己活着,同时攒攒力气,没准等会儿还能再冲一波。
他们又惊又忧地望着远处,观望着那两道不断战斗在一起的庞巨轮廓,天地间是轰隆隆的巨大动静。他们脑子里有太多不解。
“居然会有两个霸主级。雷炎龙是追击着飞船过来的便算了,可这食人王花也来得稀奇”
“更稀奇的难道不是它们居然会打起来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个动物一个植物,明明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
一旁的赫辛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眉宇间的神色让人舒适,静静听着众人交流。
“事出必有应,可食人王花不像是为了领地,可也不像是为了食物”
“你们还记不记得它一开始挡住了雷炎龙的攻击我觉得它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它想要守护的东西”
将“守护”这种词语,用在这样强大、凶残的生物身上,本身就显得极为古怪。更不要说,对方还是食谱上有“人类”存在的顶级猎食者,而这里,也就只有“人类”罢了。
因此,众人一时只觉得荒谬,然而,心中某处又确确实实地震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不无可能”,在心底悄无声息地埋下一颗种子,只待某天拔地而起。
众人后面又忧心忡忡地谈及“不知道谁会赢”。以他们的能力完全估测不出双方的战力,只知道不管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