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河急道,“惧内又如何,房相如此怕房娘子,不还是大唐的宰相,为阿耶出谋划策、选拔人才谁又能说他不是大好男儿再说是我选驸马又不是阿耶选,我喜欢就成了管他喜不喜欢。”
崔太妃说道,“你瞧你,说两句就急了,扯你阿耶做什么,小心他听见了真不高兴,到时候给你挑个歪鼻子斜眼的你别恼。”
站在身旁侍候的翠云连翘等人听了都憋不住笑。
永河嗔道,“哎呀,不和您说了。”
崔太妃想到如果永河真选了这样的驸马也好,她性子傲脾气大,要是再选个自尊心强点儿的,日后府上有的闹腾,不若选个软和一点儿的能让着永河。“不说便不说了,要是真看上这样对你好的,就带过来给我看看,你阿耶若是不同意我也替你撑腰。”
永河得意一笑,她对赵弘有的是信心,肯定能让太妃喜欢。
永河从太妃宫里回来就听去立政殿探动静的内侍回禀,“魏公去立政殿待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等魏公走了,圣人又在里面生了好长的气,把后来议政的褚公和京兆尹都找错儿骂了一顿。”
永河心想,魏公平日就为指正君王过失为己任,为人又刚正严苛,他若是知道阿耶私下带着昭阳出来玩,肯定要上奏义正言辞一番,在她看来一个时辰还算少的。
可不正是这样,魏征跟着李世民下朝来了立政殿。李世民一看他那严肃的褶子脸就预感到头疼,不知又是哪儿不对叫他抓住了小辫子。
李世民问,“玄成,你有何事啊”
魏征恭敬肃立,拜道,“听闻圣人昨日出宫去赏了花灯节”
李世民心想,遭了,怎么让他知道了,这下又要喋喋不休了。
李世民讪笑道,“这也没什么吧,何必大惊小怪,花灯节也是长安盛景,我也是与民同乐罢了。”
魏征不赞同地问道,“圣人身边有几人跟随”
“约莫人,街上喧闹,我也不好带太多侍卫随行,那成什么样子。”李世民为自己辩解。
魏征道,“圣人既然知道出行不便为何又非要出宫不成,说苑有言昔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渔人豫且射中其目。白龙上诉天帝,天帝曰鱼固人之所射也,若是,豫且何罪1这句话说的正是白龙鱼服,若是白龙不变成鱼,渔夫又如何敢射他圣人如今正想这白龙一样,微服百姓之中,若是遭人冲撞又如何论,岂不是白白增加京兆府的负担”
魏征一口气儿不歇,又接着道,“再者,圣人如今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不是当初的秦王身份可比,如今政局不稳,心怀不轨的外族探子还混在长安百姓里,难不保其中没有认得圣人相貌,准备以命相搏的,圣人昨日侥幸回归,但不保会有下一次的幸运,说不得他们又在等昨日那样的时机,岂不危矣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待的起责任圣人如何敢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如何敢拿大唐的安危去赌”
李世民被他念得两耳嗡嗡,心里既愧又悔又怒。
魏征又道,“臣还听说圣人是携昭阳公主同去容臣再多说一句,圣人宠爱昭阳公主无可厚非,只是凡事有度,臣听闻圣人不公平的做法已经使公主间出现矛盾,如今又差点致使昭阳公主背上大过,圣人以为然也”
魏征引经据典,偏偏又句句在理,说得李世民哑口无言,争辩不得,只有在心里生闷气的份。
等到魏征走了换了褚遂良等人前来,李世民憋了一肚子气,又叹又骂,“这个魏征,寡人早晚要罢他的官。”
褚遂良等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