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失远迎”, 花潮被吓得口齿不清,抱着被子缩在床头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姬湛兮拔出宝剑,冷笑道“花神医的睡态与我的一位故人甚是相像,不知神医可否听说过他”
有那么一秒钟花潮以为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和他的脖子分家了。
但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不能放弃
他这张脸毫无一丝易容痕迹,身上的一些特征也被他抹去,唯一与以前相像的就是自己的身形,天下这么大,总有几个身形相似的人。
花潮定了定神,抱着被子说道“在下午睡小憩不知有贵客来访,睡姿不雅让公子见笑了, 还请公子勿怪, 至于公子的故人是何许人也在下能与他睡态相像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啊。”
姬湛兮死死的看着他,眼中陡然迸发出一种饮血的狂性, 他突然闪电般出手掐住花潮的脖颈,粗暴的扯开了花潮的衣襟。
衣襟散开, 露出细腻如瓷的肌肤,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丝毫瑕疵。
齐非命迅速看了一眼, 他是姬湛兮的贴身大监, 能看到许多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因此知道不少密事, 比如当年宠冠六宫的男妃也如这位花神医一样有一身琼脂般的肌肤,但那男妃的锁骨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色泽艳红诱人。
可这位花神医的锁骨下方没有那颗朱砂痣, 就算他用药水或者刀具除去朱砂痣, 男妃那样薄而嫩的皮肤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姬湛兮的眼神定在花潮的锁骨下方,哪那里空空如也,只有雪白晃眼的皮肤,没有那颗被他亲吻过无数次的朱砂痣。
姬湛兮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嘴角缓缓下沉,又变成冷淡雍容的模样。
花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仍然装作一副被吓懵了的表情。
姬湛兮松开掐住花潮脖颈的手,面容淡淡的说道“我那位故人可谓臭名昭著,花神医还是不知道的好。”
花潮“”
去尼玛的你才臭名昭著你全家都臭名昭著
花潮一边捂紧马甲,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
花潇洒并不是花潮,姬湛兮没找到想找的人,兴致缺缺的离开了仁心医馆,花潮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瑟瑟发抖的裹紧小被子,明明屋子里很暖和,他却从头凉到脚,幸好他当初机智,易容的时候顺便把一些特征也给掩藏了。
这下他应该安全了吧
话说姬湛兮回府后就一直沉默,身边的侍从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窗外的紫丁香开的极好,只是屋内的人却无心观赏,姬湛兮坐在案前展开画卷,画中的美人站在一树含露的桃花前,似嗔非嗔似笑非笑。
姬湛兮凝神看着,眉间渐渐涌上一丝倦色,他对身边的齐非命说道“这么多年不见,朕都快忘了他的模样了,画了这么多画像,总觉得都不像他。”
齐非命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奴才不懂丹青,但觉得皇上画的很像,只是画笔毕竟难以悉数描绘出真容,我国易画师画技高深,尤以牡丹闻名,但要是真在他的画卷边放一盆牡丹花,那肯定也是真的牡丹更漂亮些。”
姬湛兮嗤笑“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朕的画技不足以描绘出他的美色”
齐非命苦笑“皇上的画技造诣颇深,但皇上学的是治国平天下的本事,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易画师专攻画技,画技自然要比皇上精湛一些,如此尚且不能画出那人的风姿,皇上又何必强求呢,皇上不如广选天下美人,我天启大国美人无数,总能有一个合皇上心意的。”
姬湛兮说道“皇宫里向来不缺美人,再怎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