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在谢闻的指间慢慢燃着,谢闻忽然说道“他没存款,他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孤儿院。”
齐遂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滞,脸上终于带上几分认真的神色“那这小孩不错啊,他也算小红,挣的钱少说也有千万,这么多钱说捐就捐了,要不然你放人家小孩一马,别把人的退路都给封死。”
谢闻抖落香烟,淡淡说道“我什么时候把他的路给封死了,只要他来求我,什么东西得不到”
齐遂惊讶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就等着人家小孩上门求你”
谢闻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齐遂简直无语“整了个半天你是要搞潜规则这一套你要人家怎么求你,半夜眼眶红红的穿着一件浴袍敲你家大门么那小孩才刚成年,谢影帝你做个人成么”
谢闻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眼角下那颗泪痣配上他有些阴郁的眼神,莫名的让人胆寒。
齐遂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虽然两人关系好,但齐遂就是有点怵他。
不过细细一想,身边好像也没有不怵他的人。
谢闻吐出一口烟雾,他略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看向了面前的茶几,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连条短信也没有。
那小孩人小鬼大,心里的主意多的很。
只是谢闻没想到他会这么倔,哪怕去当群演也不肯来找他。
谢闻脸色阴沉的掐灭了香烟,看那倔的要死的小家伙能撑多久。
花潮确实撑不了多久了,他跑了一天累个半死,心里面悲观的情绪越来越浓。
他潦草的冲了个澡,拿着浴巾胡乱的擦了一通就瘫倒在床上。
就那么一闭眼的功夫,眼皮就沉重的阖上了。
头发没吹干就睡觉的后果是半夜发起了高烧。
连续几天的奔波加上较大的心理压力让花潮的状态变得很糟糕。
他全身滚烫,脸上烧红一片,特别是眼眶周围红的能渗出血来。
花潮感觉鼻腔里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脑浆都要被烧到沸腾了。
他的大脑沉重又喧嚣,耳边嗡鸣声不断,眼睛火辣辣的疼,看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他撑着起身,刚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就四肢无力的跪倒在地面。
“有点严重”,花潮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躺回床上。
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手和脚都在轻微发抖,太阳穴两侧更是被电钻钻了一样疼的让人两眼发黑。
他的体质绝对不会这么差,很有可能是与主系统对抗后留下的一些后遗症。
眼下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花潮艰难的拿起枕边的手机,手指发抖的点开通讯录。
这会病的挺严重,脑子被烧的发懵,心里想的都是攻略对象那张脸。
冷笑的、温柔的、戏谑的、严肃的、微笑的,无论那张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要望向那双眼睛,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珍惜的、被爱着的。
花潮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他的思维有一秒的放空,手指却下意识的点下了谢闻的号码。
手机界面切换到通讯界面,电话几乎是被一秒接通。
略带颗粒质感的磁性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声调微扬“弟弟终于肯向我低头了么”
花潮几乎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男人眼底带笑的得意样子。
他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发觉自己有点想他,又觉得这个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