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的帽子被邹青掀了下来, 露出了帽子下面那张与邹青十分相似的脸。
更确切的说, 那是花潮以前的躯壳。
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中,不可能不引人遐想。
走上前来想要给邹青解围的周期言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着花潮的脸, 脸上的表情犹如被冻住一般, 直愣愣的看着花潮说不出话来。
邹青也愣愣的看着花潮的脸, 他的脸上五颜六色, 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幻难以用语言文字来形容。
但他内心想必一定是十分震撼。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他们看着两张如此相似的脸, 已经脑补了一出关于豪门替身爱恨情仇的狗血戏码。
花潮没时间理这些人的脑补, 他在第一时间伸出手按住了头上的两只猫耳, 在这个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的世界中,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上交给国家。
宽边软帽正好滚落到周期言脚边,周期言弯腰捡起软帽, 神色怔忪的将软帽递到花潮面前, 低声说道“你的帽子掉了。”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辉,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花潮一只手捂着头上的猫耳,另一只手接过宽边软帽戴在了头上, 对着周期言笑着说道“谢谢。”
周期言眼神专注的看着他,听到花潮的道谢后他竟然有些局促的低下头,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花潮心里咯噔一跳,暗叹不妙。
下一秒,周期言已经面上含笑, 温文尔雅的问道“可以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么,我很喜欢戴着猫耳的少年。”
还没等花潮拒绝,傅斯寒已经上前一步挡在花潮面前。
他神色冷淡,悦耳的男中音听起来更是冷淡“抱歉,他是我的人,周先生自重。”
周期言笑了笑,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是一如既往的春风化雨,只不过他说出的话却不让人如沐春风。
“曾经的花潮也是你的人,可惜傅先生没有能力守住他,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更好的人,眼前这个可爱的少年也一样,他值得更好的,傅先生您说是吗”
傅斯寒的脸骤然阴沉下来,周期言的话显然精准无比的戳到了他的痛点。
花潮缩在傅斯寒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想缓解一下过于紧绷的气氛,谁知傅斯寒的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在花潮探出小脑袋的那一刻他就反手按住花潮不安分的小脑瓜,又把花潮摁了回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周先生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更好的人。”
周期言一脸意味深长“有的时候,坐拥万贯家财也不能让一个人变成更好的人。”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傅大少真的懂如何爱一个人吗,当初的花潮离开你可不只是因为你穷。”
傅斯寒冷冷说道“这是我和花潮之间的事,如果你觉得最近的日子逸,我不介意给你找点麻烦。”
周期言面色微变,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冲着花潮轻轻一笑,十分温柔的说道“我赚的钱已经足够我挥霍,无论傅大少使用什么手段,我也有自己的退路,哪怕周家的公司不复存在,我依然有自己的倚仗,总之不会让我的爱人跟我住地下室,日复一日对着一堆卖不出去的画。”
周期言仍是温温和和斯文俊雅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
“傅大少沉迷艺术无法自拔,怕是不知道花潮有幽闭空间恐惧症,每次待在个没有窗户的地方都会害怕的喘不过气来吧。”
傅斯寒瞳孔一震,垂在身侧